“怪不得……若是燕王殿下在此,他肯定能让咱们看热闹!”
围观百姓们的热议声不断。
嘈杂的声音越过院墙,径直的飘入了阳平侯府内。
与此同时。
上百名家眷、家丁此时都被集中在前院。
石恒负责把守前后院门。
而徐渭祖则是坐镇中堂,一个接着一个家眷开始问话。
“所以说,阳平侯是死在床榻上的,而你身为他最受宠的小妾,你说你不清楚阳平侯林忠就躺在你的身边?”
徐渭祖厉声一喝,当即扣下了手中毛笔。
墨汁甩的到处都是。
而坐在徐渭祖对面的娇柔小娘子,更是被徐渭祖这一番严刑逼供,吓得是梨花带雨。
“官人……奴家实在是不清楚,实在是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奴家确实是侯爷近来几日最宠的一个,但奴家真的不清楚侯爷为何会在奴家的枕边……”
“哭什么哭,把她拉出去,换下一个!”
徐渭祖见这女人一哭就没个把门的,便大手一挥,直接下令换了一个人审问。
“徐大人稍安勿躁,我这妹妹实在是年纪小,不懂得变通,况且她尚未见过如此场面,心中自然是有些紧张的,还望徐大人海涵。”
一个身段风韵的徐娘缓步走出,一颦一笑都颇具大家风范。
“嫂夫人,侯爷在燕王殿下的治下暴毙,您也清楚,这案子的分量有多重。”
徐渭祖见阳平侯的正妻出列,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故作为难的样子来。
而阳平侯夫人见状,则是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道:“徐大人的艰辛我是清楚的,毕竟,这事发突然,别说是远在新鹤城的您想不到了。
就连我们这些同在府中的家眷,都尚不清楚阳平侯是为何至此的呢。”
阳平侯夫人的一言一行,与才刚审问的每一个小妾都有着天壤之别。
那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和沉稳,是任何一个小妾都不具备的。
“燕王殿下外出未归,现在大半个东北的事务,都压在了我一人身上,嫂夫人,今日又出了这档子事,您一定要帮忙帮到底啊、”
徐渭祖说着双手一拱,脸上的为难之色明显更甚了几分。
此话一出,阳平侯夫人微微一怔,她的眼神中明显透露出了几分知情的味道。
但很快,那股所谓知情的味道便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肉眼可见的躲闪之色。
“就从当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徐大人您乃是国公之后,对一个侯爷来说,他府上甚至有一半的家眷连他自己都没见过,这个时候,您让我去从这些家眷的嘴里,问出来个一二三,这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阳平侯夫人掩面一笑,虽故作镇定,但却难掩其眼中闪烁。
徐渭祖捕捉到了这一抹异样。
他没有继续强行的扣押阳平侯夫人,更没有继续审问她。?y¢a¨n~h.u,a¨l^u?o..`c\o-m+
而是双手一拱,冲着面前的这阳平侯夫人,恭恭敬敬的说道:“我自然清楚嫂夫人的不容易,既然嫂夫人都这么说了,之后的例行问话就都免了吧。
但是……”
徐渭祖说着,语速突然慢了下来,而后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嘴,缓缓贴近阳平侯夫人的耳朵说道:“嫂夫人不瞒您说,燕王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石恒将军乃是燕王殿下的亲信。
在得知阳平侯暴毙的第一时间,石将军就派出了几个斥候去半路上迎接燕王殿下,彼时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推算,燕王殿下距离此地应当只有个把时辰的路程了。
所以……还望嫂夫人见谅,吾等要在这继续调查,直至燕王殿下到来,希望嫂夫人理解。”
“燕王要来?”
而徐渭祖的这一套小连招打完。
阳平侯夫人的脸上明显生出了一抹肉眼可见的慌乱。
“正是,燕王殿下即将到来,嫂夫人应当和燕王殿下见过几面才是,燕王为人直率,断然不会难为嫂夫人的。”
徐渭祖说着,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
而阳平侯夫人闻言,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心绪不宁的转身离去。
徐渭祖见状,也并未多作纠缠。
而是那张充满笑意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他冲着身旁放哨的士卒摆了摆手,目光紧紧盯着渐行渐远的阳平侯夫人说道:“多派几个人盯住她,一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