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姚古更加雷霆大怒道:
“我姚家什么时候做事要看种家的脸色了?
你立即把我姚家兵马集结起来。\x.i?a*o+s·h~u_o¢h·o/u_.`c^o?m-
老夫看折可求老儿还敢异动?”
“父帅……”
姚平仲还要再劝。
姚古猛的抽出腰间钢刀,狠狠劈在帅案上:
“老夫意决,无须再劝……”
姚平仲看着父亲决绝凶戾的神情。
再看看那柄深嵌在桌案上的刀,心头一片冰凉。
他知道父亲已被多年的积怨,和对功勋被抹杀的不甘彻底点燃。
此刻任谁也劝不住了。
他无奈地一跺脚,咬紧牙关,抱拳沉声道:
“是……孩儿领命!”
说罢,转身走出帅帐。
片刻功夫之后。
号角声随即在姚家大营凄厉响起。
兵马调动,盔甲撞击声不绝于耳。
一股充满杀伐气息在姚家军中掀起……
…………
西北三家俱已惊动,各方兵马或对峙、或调动、或暗流涌动之际;
朱贵撒出去的探子也都回来了。
他们急急火火的刚刚回到大营,就遇到了军师黄文炳。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黄文炳见他们神色慌张气喘吁吁,沉声喝问:
“让你们去盯那西军三家,可瞧出什么端倪?”
“禀军师,西北三家乱了……”
为首探子单膝跪地,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9-5+x\i\a`o,s-h-u\o·.¢c-o\m~
赶紧把三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
黄文炳眼珠子一转,向几个探子一摆手道: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老夫亲自把这件事禀报齐王……”
“谢军师……”
几个探子急忙一躬身退了下去。
黄文炳负手站在原地。
他看着几个探子快步走远的背影,脸上的冷笑如同淬了冰一般,愈发深刻阴寒。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辕门外西北的地平线。
仿佛能够看到那三方纠缠的天赐良机。
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对旁边一个值守的亲兵吩咐道:
“去,把武松将军和林冲将军请来。
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
“兄长;
我们继续围下去么?”
折家军来到城下已经一天的时间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童贯竟不见一丝慌乱。
童贯越没有动静,折家就越被动了……
折可质有些担忧地一抱拳问道。
“再等等……”
折可求心中其实也七上八下,但面上依旧沉稳,抬手虚按道:
“童阉说不定比我们还要急躁。*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我们再等两日,只要他坐不住,我们就占据了大义。”
“父帅;
大事不好了……”
折可求的话音未落,折彦文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父帅;
刚刚探子来报,
姚家军以‘驰援童枢密,平叛逆’为名。
正气势汹汹朝我们这边扑来!
距此已不足五十里。
看那架势……孩儿恐……恐会酿成冲突!”
“什么?”
折可求和折可质都大惊失色,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姚古这老匹夫……”
折可求猛地起身,眼中怒火喷涌:
“这个又臭又硬的东西来凑什么热闹?
我们兵围童贯,为的难道是私心?
还不是为了西北三家乃至所有边军将士的荣辱性命。”
“兄长息怒;
为今之计先想方设法止住姚家军的前进。
只要他们与我们动了手;
哪怕仅仅是对峙……都足以坐实我们谋反之罪!
童贯正愁找不到这等铁证!此乃灭顶之灾啊!”
折可质满脸忧色,急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