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脸,用笔在书上的“我”旁边打了问号。
苟且偷生给他的这本颠书写得乱七八糟的。
主体未知,对象也未知,裴度完全没有从其中找到一丝头绪。
“嗡嗡——”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不止,一旁的清水也随着声响在玻璃杯里泛起圆弧微波。
裴度关掉电视,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人名后接通了电话。
“喂?”
“裴度,主任那边出了点情况。你之前的项目暂且交给新来的小师弟你看怎么样?他年纪小,不敢去黑市那边,你能抽空过去和那边的人对接一下吗?”
裴度精神有一瞬的恍惚,“……对接?”
“是啊。”电话那边的声音拖长了语调。
他烦躁道:“现在麻烦得要死,特调处的那群人非要我们参与进去,你说我们这些文员去了能干什么?主任不放心其余人,想要你去那边看看……”
裴度在对方抱怨不止的语言中整理好了自己混乱的思想。
现在是在一年前,裴度22岁。距离最开始的异种病毒爆发已经过了有五十多年。
裴度大学毕业后便进入了专门针对病毒研究的实验室工作,越来越多的人感染病毒异化变形,国家加强了对病毒的研究和救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