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此时脑子嗡鸣一声,心中如同万马奔腾一般!
黑土居然真的是黑夫的儿子?
黑夫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在找自己?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w·a_n\z~h?e*n.g-s¨h`u?.′n/e¨t.
他这么多年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是一个绝户,愧对父母。
如今眼前居然站着一个好侄儿。
俗话说,侄子门前站,不算绝户汉!
自己终于可以有脸去见爹娘了!
更何况,这是黑夫过继给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儿子!
这是自己的儿子!
他一时间呆愣在了现场,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一般,酸的,苦的,辣的,甜的各种味道直冲他的鼻腔,让他有些想要流泪。
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老族长,您的调料瓶打破了!”
琼低头,就见地上几个瓶子被打破在地。
“啊!”
琼心疼无比,急忙去地上去捡,这可是水晶的瓶子啊!
他还想当作传家宝呢!
手却被黑土猛的拉了起来,就见黑土面色激动,嘴唇颤抖:“说话啊!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做黑夫?”
琼看着眼前的壮小伙,眼泪鼻涕忽然流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上下打量着黑土。¤,小{?-说?宅?? 3追!~最>μ3新2~?章`3节?
好消息:自己终于自己有后了!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无双,这大姑娘怎么就是男的呢?
坏消息:自己好像马上就又要绝后了!
想到这里,他就有要抬起拐棍把对方打死的冲动。
他轻轻的拿起来桃木拐杖,又慢慢的放下。
他又觉得自己一天没养活这孩子,刚认识一天就去打人家,自己好像没有资格。
怕是弟媳也会不乐意吧?
人家生的儿子,养了这么大,这就成了自己的了?
他设身处地想一下,就知道弟媳有多不乐意,也能想象到弟弟冒了多大的压力。
想起自己弟弟也是自己养活大的,他又觉得自己是有资格教训对方。
手里的拐棍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最后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娃啊。”
就在这时候,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
打破了这个场面。
琼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
既有对黑夫找自己的欣慰,又有愧疚。
愧疚的是自己躲在这里二十年居然没敢出去,一来他的潜意识里觉得黑夫肯定死了,那年北方天下县令全部造反,即便被平定无异于又一次的黄巾之乱。·3!0-1^b+o′o+k`..c!o-m*
岂能有幸存的道理?
二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把黑夫养到了成年,也算是卸下了自己的一个担子。
三来外面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敢出去。
让他有点欣慰得是,如今这世道居然如此的好。
他如今居然每个月还可以领取六百斤的粮食,他听说年收入低于十万,还不用交税。
人头税和进城税那些杂七杂八的,都取消了,他可以说,成了一个完全的自由人。
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他想到自己每个月还有六百斤的粮食可以领,顿时清醒了!
一年就是七千多斤啊!
自己才能吃多少啊!
一天一斤足够了!
他要坚持多活一两年,把这些东西留给黑夫。
如今还不是相认的时候,即便相认,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认下。
如今这么多人,这孩子真傻。
公家的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嘛!
他摇摇头:“不,我没有叫黑夫的弟弟!你认错人了!我是延熹元年六月十八生人,今年七十。”
黑土则是惊呼道:“不对,你昨天跟我说过你今年五十三,五十三岁刚好是熹平四年生人!”
黑土激动的身体有些发抖,找到大伯都快成了他老爹的执念了。
至于那六百块的退休补贴,他想都没想过。
如今老爹工资七八千,老妈工资也是七八千。
前些年放开管制后,他们家还投资了两家私人诊所,周末的时候镇医院休息,他的父母会去自家诊所坐诊。
每个月也有几万块的收入。
他如今实习了,每个月也有六千的实习工资,由于是杨帅的老部下,如今跟着杨鲁做护卫,跟着领导混福利还好。
他家的条件,若是去洛阳买房想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