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第三日,是新妇回门的期。本文免费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凤泽是王爷,他若是执意不陪妻子同行,顾青也奈何不了他。
就怕顾文敏认为女儿受了委屈,又要愁眉不展。
“为什么不去?”凤泽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可笑,“刚才已经说过,你就是雍王妃。”
雍王妃该有的待遇,他不会让她有亏。
顾青原本准备了好几个理由来宽父亲的心,听了凤泽的话,不由莞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凤泽见她眼中含笑,微微一哂,“可要再立字据?”
顾青忍不住笑出声,“不了,此处无笔墨,我相信殿下不会诓我。”
她趁着气氛不错见好就收,起身朝凤泽行了一礼,“时辰已到,就此拜别。”
“等等。”凤泽叫住她。
顾青不解抬头,就见空荡荡的花厅外突然走进一名侍卫。
凤泽从侍卫手中拿来一个食盒,递给顾青。
顾青怔了怔。
“梨花酥酪,”凤泽说,“别人送的贺礼。”
顾青失笑,“很别致。”
她上次去探望宋大夫的时候,带着白桃与绿瑶路过安平坊西街,萦香阁外人山人海,差点把三人挤散,从此她就打消了让人去买梨花酥酪的心思,没成想今日竟然能够不劳而获。
“多谢殿下。”
她接过食盒告辞。
雍王府东院,黄大夫蹲在药圃里,徒手拔去新生的杂草。
花南天在他身旁蹲下来,“殿下的嗅觉更灵敏了。”
“怎么发现的?”黄大夫把杂草扔进竹篓。
花南天闭嘴不言。
黄大夫笑着瞅他一眼,“你又有什么被他闻到了?”
花南天没有笑,“他体内的蛊毒进得越深,五感就会越灵敏,这不是好事。”
黄大夫搓搓手上的泥,“所以才要靠我们哪。”他转转僵硬的脖子,“这半年的脉案你已经看过了,殿下的脉象阳逆上亢,阴不制阳,外表看来虽无异状,内里却积损得厉害。”
“我有建议他用阴阳交合之法。”花南天低声道。
黄大夫面上一滞。
他偏头咳嗽两声,“殿下不会答应。”
花南天垂眼,从袖中摸出一个青玉瓷瓶,“他体内的蛊毒不能再只靠药浴压制,这里面有十粒药丸,每十日让他服用一粒,百日内可保蛊虫不会苏醒。”
说完,又掏出一张药方,“这上面是配药的方子,黄大夫可以根据我的用药,调整为殿下滋补身体的药方。”
黄大夫接过药方,边看边皱眉。
“龙须藤,钩吻草,还有覆幽花?这毒性会不会太重了些。”他仔细掂量,“小花大夫,这方子是否还能减量?”
他的年纪足以当花南天的爷爷,但他待花南天却极为客气。
这不光是因为花南天出自花谷。
花谷是一个在医者当中流传了数百年的神秘所在。
花谷的人皆以“花”为姓,他们从小在花谷长大,从牙牙学语时起便开始修习医术,待到成年后,他们会离开花谷,游历世间。
这些人遵行“只做良医,不为良相”的规矩,从不涉足官场,便是黄大夫在宫中任职多年,太医署也从未进过一个花谷的人。
直到四年前,花南天在凤泽濒死之际将他从阎王手中夺回,黄大夫这才真正见识到花谷中人的厉害。
黄大夫一向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傲,但花南天在他眼中,堪比百年难遇的天才。
四年前的花南天未满十八,寡言少语,不爱搭理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性格阴郁的少年,在凤泽昏迷不醒的紧急关头,力排众议,断然采取以毒攻毒之法将他救回。
这番魄力非常人能及,黄大夫也是在那时才明白凤泽过去为何会对花南天另眼相看。
花南天在用毒上颇有天份,所学医术偏于诡道,黄大夫历经世事,对此并无偏见。
在他看来,只要能治病救人,正道也好,诡道也罢,不过是方法不同,终究殊途同归。
在医治凤泽的这几年里,黄大夫与花南天时常探讨医术,逐渐成了忘年交。
花南天面对他的疑问,难得耐心解释,“殿下每月靠药浴吸纳的毒素越来越少,说明蛊虫已经习惯并且正在向外排斥毒素,如果不能将它重新压制,一旦产生反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