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全拜他所赐。”
那晚寿宴上,她本想推雍王妃下台,却不慎被长公主撞倒,如今冷静一想,当时实在是过于冲动。
对付区区一个顾青算得什么,要弄就弄雍王。
“不是说购买铁器的是北狄的探子么?”瑜贵妃冷冷一笑,“前不久才听说那个叫萧涂的要重建北狄,如果他们当真挥兵南下,你想,雍王有没有可能重掌兵权?”
幽暗的刑部大狱中,墙上的油灯像是怎么也照不进深处。
石壁森寒,隋文远安静地坐在牢房中,如泥塑木雕一般纹丝不动。
他通身衣衫俱整,并未受刑,因为他一进刑部就对所有罪状供认不讳。
如今审理结果已送到皇帝案头,只等朱笔御批,等候发落。
牢房中并无滴漏,昏暗不见天日,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
沉重的牢门忽然无声而开,一道长长的影子从门口投射到地上。
隋文远眼皮动了动,抬起头来。
来人的面目隐在深深的黑暗中。
隋文远咧了咧唇,毫不意外地笑了下,“雍王殿下,你果然来了。”
凤泽走入牢房,他随意打量了一眼四周,“环境不错。”
隋文远毕竟是朝中要员,刑部给他安排的牢房不像别的那样简陋污脏,地上放着一床一被,牢房正中还有一张桌案。
“比起林素那时,可要好多了。”凤泽道。
隋文远的目光微微一动,“林素死前,殿下果然去看过他。”
“不错,”凤泽负手,“所以你想用那幅画告诉我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隋文远眉心一跳,“殿下当真清楚?”
凤泽朝他微微俯身,“凤珣诬陷兄长,暗害先帝,勾结北狄,出卖疆土,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能比你更清楚。”
他直呼皇帝的名姓,隋文远见他眼神似是洞悉一切,原本打好的腹稿顿时化为乌有,他暗自咬牙,“但你没有证据。”
喜欢赐婚后,王妃只想靠王爷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