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羞愧,论坦荡磊落,她不及眼前之人万一。
面对凤泽此时探究的眼神,顾青手足无措。
“我只是一时戏言,殿下何必当真?”她打起精神应对,“难道我就不能是贪图殿下这个人么?”
类似的话她说过许多遍,唯有这次说来,心头隐隐泛涩。
那些说笑与戏谑的过往,并非完全作伪,她是当真想做好一名雍王妃,与凤泽相敬如宾。
而如今这些话语竟都织成一张名为谎言的大网,让她言不由衷,无地自容。
凤泽看了她半晌。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问。
“午饭之后就动身。”顾青回答。
凤泽看向屋角的滴漏。
已近午时。
“你在顾家的时候,出远门也是如此匆忙?”凤泽眉间一片冰寒。
顾青来前已打过腹稿,闻言强自一笑,“事出突然,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早些出门也能早日回来。”
“准备去哪儿?几时回程?”
“去秦州,”顾青道,“秦州离京城不算太远,来回只需二十几日。”
凤泽没再说话。
顾青留神看他一眼,“如果殿下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凤泽静了半晌。
“我已让人放出风声,说我在古安寺受了重伤,这段时间闭门谢客,不见外人。”他淡淡道。
顾青很快明白过来,“我会乔装打扮,不让人发现我的行踪。”
凤泽受了伤,他的妻子理应在家中侍疾,倘若被人看到她出了城,恐怕会惹人生疑。
好在她以往出行,为了方便总会多备几套行头。外面无人知晓她是厚朴堂的东家,只要平安离开京城,就不怕再遇上什么熟人。
凤泽听她去意已决,漫不经心笑了笑。
“祝你生意兴隆。”他一扫脸上的冷意,懒洋洋道。
喜欢赐婚后,王妃只想靠王爷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