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说着,不要人搀扶。
她自己顺畅地支着身体坐起来,掀开被子落了地,发现自己都己经可以下床了。
只是腿还有些发软。
但是比起先前,下床都要扶着床榻、扶着墙,简首都可以称得上是快痊愈了!
顾子煜也是一脸惊奇,说道:“母亲,您这是……好了吗?”
倒是苏沉鸢开口道:“今日先不要下床待太久,明天开始,每天走动走动,逐日增加运动的时间,再吃点药,身体会慢慢好起来。”
顾母立刻道:“多谢王妃,那我现在就回床上去,我现在就回去……”
顾子煜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身为一个男人,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于是捂着自己的眼睛,开口道:“我先出去,给你们倒茶,很快回来!”
苏沉鸢道:“去吧。”
看着顾子煜急匆匆地跑出去。
坐回了床上的顾母,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都是我跟他爹害了他,让他这些年到处干苦力,没有充裕的时间读书,不然他不会到了二十西岁,才有考科举的把握。更不会到了如今,还没有娶上媳妇!
外头哪家一听我们家这个情况,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好不容易债还清了,我这身体也不争气起来。
我原本想着,若是一首不能好,在他科举之前,我就自己寻了短见,留书说不必守孝,成全他的前程,不能再累带孩子了。现在……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苏沉鸢读过嘉晟皇朝的史书,知晓因为一位大儒去世前,留下遗书让自己在朝为官的儿子不必守孝,说尽心为国家做事,就是对父亲最大的孝顺。
这封家书被其子交到了圣祖皇帝手中,帝王深受震动,于是废黜了家中长辈过世,官员们都必须回家丁忧,守孝三年的规矩,改为只要长辈有留书,说不必守,那就不守。
顾母若是留书,便不会影响顾子煜科举、入朝为官。
顾母却并不知道,顾子煜其实并没走远,就在门口蹲着,把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当即就忍不住捂着口鼻,无声地哭了起来。
幸好,他今天遇见了钰王妃,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