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回去了。”
余佑安忙随着姜隐起身,夫妻二人向萧家两兄弟道了别,便离开了。
回到侯府,已是月上中天。
宣哥儿被乳母抱去安睡,夫妻二人洗漱之后,便一前一后回到了内室。
他转头,见姜隐正站在落地鹤形灯台前剪烛心,于是走到她身后,伸出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委屈你了,阿隐,为我,为宣哥儿,一直是你在牺牲。”
她放下手里的剪子,放松身子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她闭上眼,轻轻舒了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带着一丝精明的亮光:“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委屈,毕竟这笔买卖,我可不亏。”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唇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你想想,宣哥儿是我一手带大,情分自不必说,待他将来承袭了定国公的爵位,我好歹也能算是定国公的义母吧。”
“再加上咱们的阿满,我养大的两个孩子都有爵位,到时我可威风了,这便宜,我占大了。”
余佑安被她这“市侩”的算计模样逗得低笑出声,心中的郁结也似乎消减了些许,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呀!”
姜隐笑着,退出了他的怀抱,慢步走到床榻旁,冲着他招了招手。
他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看着她微微转过身来,拧着秀眉道:“说起来,我总觉得赵盛谋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余佑安神色一肃:“何处古怪?”
“陛下……很古怪。”她的手下意识地拉着他的衣袖绞着,“那可是谋逆,是动摇国本、十恶不赦的大罪,按理说,陛下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赵盛。”
“可他一直拖了这么久,直到咱们拿出赵盛的罪证,陛下才将他贬为庶人。而赵盛逃脱后,陛下虽震怒,可后续呢,雷声大雨点小,后来更是将追捕的重任,交给了刚刚清洗冤屈的萧自楠。”
她抬眼,直视着余佑安的眼睛:“你想想,萧自楠在此事中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