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
“是啊。”芳云连连点头,“现在满京城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那孩子眉眼肖似定国公,定是他的骨肉;有说那妇人是个寡妇,孩子是亡夫的,定国公趁人之危占了人家便宜,又始乱终弃……”
说到最后,芳云长叹一声:“总之,定国公那‘君子如玉’、‘忠勇无双’的名声,这一早上算是彻底砸在地上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姜隐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小桌边缘轻轻敲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女恭敬的问安声:“侯爷。”
余佑安一身紫色麒麟纹朝服,带着一身寒冬的冷冽气息走了进来。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看到姜隐时,眼神自然而然柔和下来。
芳云机灵,眼见着余佑安进来,忙屈膝一礼便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姜隐抬眸,目光清亮地直视着他,开门见山:“定国公府门前那出‘忘恩负义’的大戏,是你们安排的吧?”
余佑安笑着点点头:“你也晓得了。”
“怕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还不知。”姜隐皱起眉头,“为什么啊?”
余佑安微微一怔,随即失笑,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什么都瞒不过夫人慧眼,如此安排自然另有他意。”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计谋得逞后的得意:“那日你曾说,可惜萧兄身边缺个‘女眷’来传递消息,我们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要为萧兄好好挑选一位女眷。”
“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姜隐问道,“可靠吗?”
这可不是玩笑话,如今萧自楠的事儿一沾上,便是吉凶难料,旁人躲还来不及呢,能答应他们来趟这摊浑水的,不是对萧自楠有情,也定是受过他的恩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