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听着院子里的蛐蛐声,陆景行以为自己会激动到睡不着,却没想到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d¨a?s_h,e+n^k?s′.*c^o_m+
接续着之前的梦,他发现自己的视觉更清晰了。
这次,他也终于听到了他岳父在说些什么了。
“陆团长啊,你可要为我女儿做主啊。她死的好冤枉啊。
她就是被那畜生给害死的!!”
陆景行看着之前跟他喝过酒的岳父大人一点体面也不要了,几乎是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模样,心里酸涩难忍。
等听到他说出来的话之后,整个人却像是被雷到了。
若是说在之前的梦里,管重山只是自己以为的一个老乡一个群众,对于他的遭遇,他是惋惜的却不会痛到疯魔。
可现在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他只觉得心口痛到窒息。
管家就两个孩子,还是一儿一女,这岳父嘴里的女儿,就必定只有可能是他的妙妙......
陆景行想从这可怕的梦里醒来,太不吉利了,他不喜欢听到关于妙妙任何不吉利的说法。
哪怕是说他死了也好,但不能是妙妙。
可惜,梦境并不会因为陆景行想要挣脱束缚而有任何的改变。
画面在他的疯魔下继续流转着,接着,陆景行又看到了那个有着干涸血迹的房间,这次他也终于将整个房间看的分明。=*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是一个堆放布料的仓库,角落里的血迹看着尤为的刺目。
他甚至看到了那架被人动过手脚的梯子,歪斜地靠在墙边,仿佛还在诉说着当时的惨剧。
陆景行的恨意滔天,紧接着,他又看到了让自己勉强恢复了理智的东西,那是一个被藏起来的电台,像是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而他看到了梦中的他面容冷漠煞气十足,将一个看着矮挫的胖子一脚踢到了角落,从房间里翻找到了那个黑色的电台......
陆景行不知道,为什么梦里还会有这样的场景,他首觉这矮挫的胖子会跟自己梦中岳父提到的害死妙妙的畜生是同一个人,首恨不得将对方给碎尸万段。
可他更想的是从这个梦中醒来,他无法接受妙妙会遭遇不幸这样的可能性。
终于,陆景行看到梦中的自己拿出了一张逮捕函,上面的名字清晰可见——赵洪才。
梦境才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一般纷纷破碎开来......
陆景行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浑身冷汗淋漓,胸口也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5*k?a_n+s¨h¢u~.^c?o^m~
院落里那蛐蛐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偶尔掺杂几声犬吠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可陆景行却不会再像前两天刚梦到这个梦时候那样,将它当做是一个无聊的梦。
从他因为梦的指引来到了虞云县开始,就预示着,一切并不是一个梦,而可能是他预见了未来。
一个若是发生,他必然会悔恨终生,甚至还可能会......的未来。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着。
“赵洪才。”
他皱着眉头念出了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像是被他从胸腔挤压过一般,念的恨意滔天。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知道若这个梦是真实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可能发生。
他从梦里的蛛丝马迹可以知道,那个叫赵洪才的人应该是将妙妙调到了一个仓库,而那个仓库是储存一些临期布料的。
按照当时逮捕令的时间,应该也就是半年后的事情。
也就是说,是妙妙进入到招待所半年左右的事情,被人穿了小鞋?
陆景行皱眉,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
县里的招待所确实会有仓库,也会有布料囤积,但色系应该都是像粉色,白色或者是蓝色这样的单色系,不会弄一些繁乱的花色做床单被罩。
若是这样的话,却不符合自己在梦里看到的场景。
那些布料虽然能看出是积压了一段时间的,但各种颜色都有,且花样繁复。
难道,是在招待所待了一段时间后,被调到了别的地方去?
现在确实有工作调动,尤其是在招待所,别人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一些,有些岗位的人员是会被调动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