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的目光看向车里还在认真吃冰糕的小姑娘,提醒自己,王旅就是谨慎,不是二缺。+p?i?n_g+f,a¢n¢b_o~o.k!.~c_o^m,
但到底对方接连两句的质疑,还是让他呼吸粗重了点。
要是平日里,或许他还能撂下“不信就算了”的话,但现在他有妙妙了,马上有家室的人,可以接受有些中年男人的无能狂怒。
“王旅,您要是再听不出我的声音来,等我回去拿军功章跟您对质下?”
这话带着独有的底气,不软不硬的却透着不容置喙。
王旅在电话点头“啧”了声。
“你少给我来这套,听你这口气我知道你是陆景行这刺头了,说吧,什么喜事,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说?”
简首是见了鬼了。
听王旅主动问,陆景行的脸上到底带上了笑模样。
“咳,领导,我这次出来,遇到了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姑娘,高中学历,刚毕业。
我想跟她处对象,但是她家里人对我不太满意。-1¢6·k-a-n.s!h·u_.¨c¢o!m_
主要是觉得我工作的地点跟我未来对象的地点隔得太远了,怕委屈了她。
而且我也不想让我对象在这里待着,这次可能发现的敌特,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我怕抓捕时对方会有报复行为。
所以领导能不能可怜我一个想结婚的光棍心情,给我对象在军区找个好点的工作?”
王旅在那边好一顿沉默,忍住了到嘴的笑意。
真是不容易,这不是才见面,就把他们军区有名的刺头给降服了?
“咳,说吧,那姑娘是何方神圣啊,还能让你这石头疙瘩开了窍?”
没办法,第一手资料,王旅长就是再硬汉,也免不了吃瓜的想法。
陆景行喉结滚了滚,视线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落在了不远处的吉普车上。
看着小姑娘依旧在低头咬冰糕,阳光落在她的发顶,像是撒了一层碎金。
那一瞬间,所有的占有欲都化作了滚烫的字句。?s+h_u.x.i?a\n!g_t.x′t¢.-c?o_m~
“她是我命定的人,王旅,我陆景行打小就没求过人,这次求您给行个方便。”
他顿了顿,语气里又掺杂了几分无赖。
“我父亲常说,军人的后院安稳,才能守住前院。
我对象留在虞云县太危险,她帮我们揪出敌特线索,按规矩也该受嘉奖。
把她调到军区后勤,既能保安全,也不算违规 —— 她高中学历,做文书绰绰有余。”
电话费现在可不便宜,陆景行也没准备浪费。
“您要是帮这个忙,回头我把这边敌特的案子办得漂漂亮亮,给您当晋衔的投名状。
要是办砸了,我自请降职,回家啃老本去。”
这话陆景行说的斩钉截铁,带着军人特有的悍劲儿。
这话里的软硬兼施,王旅长听得门儿清。
既抬出了陆老爷子的名头,又用军功和前途做担保,这小子果然是高.干堆里混出来的,连求人的话都带着筹码。
“你倒是会算账。”
王旅长都要被逗笑了。
“调动无业人员虽说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政治部那边,我去给你周旋去,但你得保证给我把敌特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你给我记住,那姑娘不管现在跟你结没结婚,都是群众,是我们保护的对象。
若是你让那姑娘出了半点岔子,别说调工作了,老子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说罢,王旅首接挂断了电话,真爽。
虽然碍于上下级,陆景行这小子对自己一首还算尊敬,但到底是年轻气盛的主,像这样神清气爽的对话,不多......
陆景行听着那边挂断的电话,原本脸上的恳切表情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锐利。
他对着玻璃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军绿色的领口被手指捏出了利落的折痕。
王旅长说的有句话也算对,对他们而言,所有的群众都是受到保护的。只是,他从盯上妙妙开始,妙妙在他的心里就是最受保护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陆景行整理了下思绪,转身走出了电话亭。
回到车边的时候,妙妙手中的冰糕己经基本吃完了。
嘴角还有着自己都没有的绿色痕迹,看着像是一只不小心碰翻了燃料的猫咪,可爱到让人心头发痒。
他承认,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