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记祁遥,“阿遥。”
“申云哥。”祁南桓微笑,握住高脚杯的手指紧了几分,身体不动声色地往祁遥那边侧。
祁遥身前洒下些阴影,只能看到申云半张脸,以及左眼的淤青,呲牙咧嘴的笑让他看起来像只被揍过的熊猫,但没熊猫万分之一可爱。
“你就出院了?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祁南桓声音响起,淡淡的,乍一听满满关心,细听却能从中听出疏离与不耐烦之意。
被问到的申云显然没能听出来。
哪怕过了小半月,可那晚闷在袋子里被拳打脚踢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他浑身好像上下又痛了起来,但喜欢的人和喜欢他的人在这,他不能露出脆弱无能的样子。
申云嗓子轻压,冒泡的声音飘了出来:“一点也不疼,小伤而己。”
“小伤,那还真是幸运。”
祁南桓眼睫上下摆动,看得申云颇为不自然,尤其是祁南桓目光停在了他眼睛,像在欣赏着什么。
申云心微跳,忙不迭点头:“小伤,脸上是昨天不小心撞的。”
“那申云哥可得小心点。”
祁南桓声音幽幽,在侧眸与祁遥讲话时才带了温度:“哥哥,那边上了新的点心,我们去拿吧?”
祁遥顺着祁南桓视线一看,长桌上的点心架果然新摆了不少精致小巧的点心,最中间那层的巧克力慕斯最为诱人。
“好。”祁遥刚才尝了块,味道的确不错。
祁南桓得到回答,勾唇笑着就要与祁遥穿过说笑的人群。
见此,申云急了,忙轻咳两声,将压得过低的声音恢复常态:“你们上次那事说开啦?”
祁南桓眉头都没皱一下,手中的香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尽数倾泻在申云脸上。
有人惊呼,周围的说笑声渐渐停息,宴会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