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个身份。
按道理说,她在湖水里浸泡了那么久,今天又走了一天,应该感觉到饿,可她完全没感觉到,吃下去的东西还吐了出来。
她想不通,只能归咎于身体虚弱。
吃了饭,几人在院中走动消食,也没人过来打扰她,这她喜欢。
她喜静。
*
以前蒋家都是男人,在院子里打了水首接洗就是了,而首到蒋迟成了婚有了媳妇,这才买了浴桶。
蒋迟烧了热水,招呼韩蝉衣先行用水。
“谢谢!”
韩蝉衣道了谢,也不扭捏,进了房间褪了衣物后进入浴桶里,浸泡在热水里那瞬间,温热的水紧贴着她的身体,她心情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舒适感。
洗好以后,蒋迟把水换了一遍,又招呼他的妻子林秀儿。
待得林秀儿洗好以后,己经月挂枝头了。
蒋迟把她安排到了他与林秀儿房间的隔壁,那间房原来是他们母亲的,现在便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了。
韩蝉衣与林秀儿两位姑娘家回了房,两兄弟这才在庭院打了水上来,准备随便洗洗便回房睡觉了。
蒋卫一边擦拭着身子一边问他哥,“你到哪里捡来的姑娘?我觉得那姑娘来历恐怕有点大啊!”
十几年前本该安稳平定的天下,突然又乱了起来,如今到处在打仗,一个眼睛不好的姑娘还能过得那么好,长得漂亮就不说了,细皮嫩肉的,那双芊芊玉手恐怕从小就没做过重活。
蒋迟默了片刻才道:“在山上那个月牙湖边,她以前的事都忘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原本还想带她回来做你媳妇的。”
蒋卫停下擦拭身子的手,连连摇头,“不妥不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娇贵着养大的,万一她家人寻来,到头来岂不是平白受了灾?”
把人家金枝玉叶拐骗走了,啧,五马分尸也不解人心头恨呐。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家里出事了,否则怎么会让她一个眼睛不方便的千金小姐沦落到这种地步。
在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混战时期,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是他们不可能押上所有去赌那个可能性。
蒋迟点点头,“我知道,所以只是借宿,待她恢复了记忆了,或者她家人寻来了她就离开。”
两兄弟匆匆洗好后回了各自房间。
蒋迟回房后,又对了自己的娇妻解释了一遍,娇妻林秀儿听完以后,感叹一句,“这世道艰难,只望她家里人赶快寻来吧。”
蒋迟笑了笑,拿出了今天韩蝉衣递给他的玉镯,他拿着玉镯替林秀儿套在她的手腕上,白皙柔嫩的手腕戴着种水通透的玉镯,他仔细端详了会儿,赞道:“好看!”
被他这样细细盯着看,一时间林秀儿羞红了脸,收回自己的手,在玉镯上慢慢抚摸,问:“这个得不少钱吧?”光看着便价值连城那种。
蒋迟打猎经常贩卖野兽肉,一些精贵东西他还是有点眼色能识得的,当下便回答她,“这玉可是最好的那一种。”
林秀儿一时间手腕上的玉摸也不是,脱也不是,急忙问道:“你怎么得来的?”生怕他走了野路子。
蒋迟抚过林秀儿脸颊上的发丝,“韩姑娘给的,算作借住费用。”
听完林秀儿心头松了一口气,又急着把玉镯从手腕上褪下来,“这玉镯太过贵重了,还是好好存放着吧!”
她在家可是需要干活的,虽然不是什么重活,可万一磕着碰着一下,可得够她心疼的了。
蒋迟拉过她正准备脱手镯的手,林秀儿身体一个不稳,朝着他胸前倒了下去,蒋迟轻咬她的耳垂,细语,“娘子戴着吧,你戴着漂亮我看着高兴!”
林秀儿顿时脸更红透了。
……
韩蝉衣就住在隔壁,听着他们那边传来喑哑嘶吼调情告饶,床架响动,久久无言。
谁让她眼睛不好,耳朵便格外灵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