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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蝉衣努力的睁开眼睛，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梦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少年的五官轮廓与封清越的脸渐渐重叠。

原来，她与封清越见过面，只是，她忘记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望向窗外，月亮高挂，皎洁的月华透过玻璃照耀进来，给屋子增添一丝朦胧之色，使整个房间更加宁静美好。

院中花草随风摆动，带起淡淡的香味，她忽然感觉到喉间一阵涌动，她连忙捂住嘴巴，鲜血从指尖隙缝渗出。

“咳咳咳咳……”韩蝉衣捂住嘴巴，拼命的咳嗽起来，鲜血不断从嘴里溢出来。

黑鲨是鲛人的天敌不是因为它有多凶猛，而是它口腔里会分泌出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会麻痹鲛人神经，使得鲛人实力大减，甚至是昏迷，最终丧命于此。

许是她身体好硬扛了那么久，在她沉睡的那段时间里，外伤自动恢复，毒素却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身体，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系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前与封清越见过！”韩蝉衣叹了一口气，自己动手把血迹清理干净，避免被封清越知晓。

她就说嘛，被黑鲨追着咬，那么惊心动魄的一件事，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

甚至连自己怎么活下来的都不清楚。

系统:“你也没问啊！”

韩蝉衣:“……”

“那我是封清越的梦魔吗？”

系统:“不是！那条黑鲨才是。”

韩蝉衣垂眸看向自己肩下的伤疤，封清越给的那一箭伤口在那时被黑鲨的齿伤给覆盖了。

“是么？我被他误伤了啊……”

他本应一箭射穿她的心脏，但他好像射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