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动了怒气,说道:“哪里又错了,袁先生,虽然你名满天下,相术通神,但言语还要注意分寸!”
“王爷,您想啊,您的权利来自于皇家,准确说,来自于皇帝。+h.o/n\g+t-e~o¨w^d?.~c~o^m¢”
袁珙继续说道:“洪武皇帝对诸王宽厚,给了藩王很高的俸禄和权利,可后继之君就说不准了!”
“藩王势大,就会威胁中央,皇帝怎能容忍?”
朱檀目露精光,眼珠一转,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大哥要削藩?”
他们这些年龄小的藩王,对朱标是十分敬重的,说是大哥,但说一声小爹也不为过!
如果真的是朱标要削藩,他们可能还真要有麻烦!
“陛下刚刚登基,就算是有这种想法,却也不会在此时说明,但后继之君就说不准了,一定会削藩!”
“太子?朱雄英?”
朱檀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个可能,是不是要早做防备?
原本袁珙的话,朱檀只是半信半疑,毕竟如今朱标刚刚登基,而太子朱雄英年幼,等到朱雄英继位,最少也得十年二十年的,就算是有这个顾虑,却也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山.叶?屋? *首·发,
可次日的早朝上,却发生了一件事,将这个顾虑迅速放大。
“陛下,臣有本奏!”
朱标高坐龙椅之上,朱雄英在一旁侍立,只见出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显。他此时己经被平调成为兵部员外郎,虽然官职没有上升,但是能进入兵部,足以说明对其重视和信任程度。
“是丁爱卿啊!”朱标往下看了看,又往朱雄英方向瞅了瞅,这个丁显可是自家大儿的亲信,于是耐心的说道:“有何要事,细细奏来!”
“臣遵旨!”
丁显起身,自信满满,说道:“臣请求,削减藩王用度,并将藩王节制卫所兵马,统一归兵部,或五军都督府管辖,藩王名下私田,也要核实清楚,将多余土地上交朝廷!”
什么,丁大状元要削藩?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以为洪武爷不在朝上了,就敢提这个事儿了?
以前朱元璋订立藩王制度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反对,而是反对的人都死了。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一个叫叶伯巨的人,这人认为藩王拥兵自重、辖地广阔,将来要重现汉朝七国之乱,晋朝八王之乱。
这被朱元璋视为离间骨肉亲情,气的要亲手将其射死,最终年仅三十岁就死了。\w?e\i?q~u\b,o^o-k!.?c,o·m_
所以这话基本上没人敢说,今天丁显说这句话,大部分人都齐齐的看向了朱雄英,看来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朱雄英此时也比较错愕,今天这丁显发的什么疯?这事儿不能私下先跟自己说一说吗,现在麻烦了,满朝文武包括朱标,估计都会认为这是自己的授意。
于是朱雄英问道:“丁显,这藩王之制是皇爷爷定下的,岂能轻易更改?莫要胡言乱语!”
“回太子殿下!”丁显显然没有听明白朱雄英的话外之音,还是说道:“殿下,先前太上皇定下藩王制度,是为了巩固我大明边疆,以宗氏巩固大明江山社稷。”
“可当今天子,北伐一年余,荡平东北、扫灭高丽,首捣漠北,如今大明与蒙古,攻守之势易也,陛下己经在北部边境沿线修筑要塞城池,大明北部边境己然北移,藩王己经失去了存在价值。”
“故而可以裁撤之!”
朱标听后皱眉,这问题他自然也是知道,但是这藩王制度是老朱定的,自己刚刚登基,就对自己的兄弟们下手,是不是有些太不道德了,不能干出来这事儿啊。
就算是要削藩,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削吧,这不是要藩王的命吗!俸禄没了,兵没了,最可气的是,地也没了。
于是朱标大怒,猛拍桌子,道:“住口,你这是要离间我们手足亲情吗。”
“陛下,臣这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啊!”丁显下拜,头铁的说道,看的朱雄英一阵无语。
“一派胡言,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朱标挥了挥袖子,下令道。
立刻就有金吾卫上前,将丁显架起来就走,临走时候还说:“陛下,藩王势大啊!”
练子宁和花纶见状,也要站出身来,为丁显说上几句话,被朱雄英用眼神制止了。
“可恨,可恨!”朱标站起身来,在御阶上徘徊,还不经意瞪了朱雄英一眼,随后喊道:“唐铎!这是你兵部的意思吗!”
唐铎是个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