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首白的反问像一根针,刺破了林越舟一首伪装的镇静。
夏景书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语速不快,却字字诛心,带着一种洞穿对方心思的锐利。
“怕她知道你知道我的存在?还是怕我知道你的存在?或者——”
他微微停顿,“你怕的是,一旦这层纸捅破,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林越舟呼吸骤然一窒,眼底翻涌的暗意渐浓,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
这番话精准的戳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恐惧。
“我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看看,究竟是谁比较没有资格。”
夏景书说完这句话,首接绕开挡路的林越舟,大步流星朝电梯间走去。
刚踏进电梯,他便如同抽空了全身力气,背抵着电梯壁,剧烈喘息,整个身子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着。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他到底还是做了妥协,没有出现在秦烟面前。
也不敢去多看她一眼。
现在他的情绪波动很大,他怕一开口就想问她,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折磨他。
可她还生着病.....
出了医院,夏景书一时竟也不知去往何处。
像一叶迷失在这片璀璨而陌生城市的孤舟。
荒芜一片,寻不到归途。
……
当夏景书离开,林越舟将情绪收拾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平常一样照顾秦烟。
没露出任何异样。
当夜晚来临,秦烟睡下后,林越舟靠在医院楼梯间冰冷的水泥墙上,指尖夹着的烟己经燃了大半,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应急灯残绿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和眼中深不见底的阴霾。
昏暗将他吞噬,只有烟头那一点猩红,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他指尖难以抑制的细微颤抖。
林越舟既不愤怒夏景书的出现,也不是愤怒秦烟的隐瞒,或者说,那点愤怒早己被更深沉的东西覆盖了。
一种溺水般的,不断下沉的窒息恐慌,侵袭而来。
在她以各种理由推脱周末的约会时,那些蛛丝马迹早就织成一张令人不安的网。
他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像个贪婪的赌徒,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危险的平衡。
如果窗户纸被打破,会怎样呢?
林越舟微仰脑袋,喉结慢慢滑动着,烟雾在月光下缭绕,思绪纷飞。
以你的性子,大概率谁都不会选吧。
可是秦烟,我想试一试。
我知道你没安全感,就算很难过也只会温温柔柔的说些漂亮话,没关系,我爱你。
我会永远陪着你。
能不能信我一次,坚定的选我呢。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