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纪云州拦了我的酒,我当时尚且不明白他为什么说我不能喝。¨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这一次,我知道自己不能喝。
因为我怀孕了,不能喝酒。
可纪云州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
他不肯让我喝酒,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我怀孕的消息?
一时间,我的身体如同被雷电击中,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纪云州,久久动不了脚步。
心头惊疑不定。
“她怎么不能喝?不行,今天必须让她喝,人都把她送家门口了,居然都不肯让人上来喝杯水,这种事情是好孩子能做出来的吗?”舅舅却皱起眉头,很是不满。
再次坚持:“月月,你来,敬阿州一杯赔罪!”
“不行,月月她真的不能喝。”纪云州比舅舅还要坚持,甚至按下了舅舅拿出的那只新酒杯。
我的心揪得更紧了,那个怀疑越发激烈地冲击着我的心口。
我的脚步却动了,在桌前坐下,拿过酒瓶:“舅舅刚才教训的对,我确实得敬纪主任一杯酒,我酒量虽然不好,但偶尔喝一杯还是没问题的。”
纪云州的脸色自然,我从他的神情里判断不出结果,那就干脆再试一次。\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我给纪云州倒了酒,又从舅舅手中取酒杯:“来,我敬纪主任一杯……”
“胡闹!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现在怎么能喝酒?”不等我说完,纪云州突然夺过我手里的杯子。
他似乎很是着急,浓黑的眉头紧皱,银丝眼镜下,那双形状漂亮的瑞风眸紧紧盯着我,眼底的情绪如同墨色的浪潮不断翻涌,眼尾却溢出一抹红。
是动气了的表现。
我的心,更慌了。
纪云州这么生气,而且提到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他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我怀孕的事情?
客厅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刘女士恰在此时端着最后一个汤走进来,见状立刻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吵起来了?菜快点趁热吃啊。”
就连舅舅也被纪云州这个反应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我,又笑着打圆场:“阿州还真是关心我家月月,生怕她胃疼是不是?没事的,多吃点菜垫垫就行了,再说我这酒是好酒,喝一杯没事的。”
“那也不行!”纪云州的眼尾更红了,他固执地抓着那只酒杯不肯给我,眼角更红了,“酒再好都不适合胃不好的人来喝,今晚这杯酒,不用她敬。”
真的是因为担心我的胃,所以才不肯让我喝酒吗?
我看着自己映在纪云州眼底的脸,才猛然意识到,我已经慌了神。¢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月月最近胃不好?那就别喝了,坐着一起吃点菜也挺好,大哥你不要强求孩子们了。”这下换成刘女士打圆场了。
舅舅赶紧附和:“好好,阿州说不让喝那就不喝了,月月你坐下吃点菜吧。”
我人确实是坐下了,但是这顿饭我食之无味。
不是因为先前已经跟夏既白一起吃过饭了,而是因为我的心一直在仿佛拉扯猜疑,根本就尝不出这些饭菜的味道。
刘女士对纪云州分外热情,舅舅不能喝酒,她就代劳,跟纪云州喝得有滋有味。
这餐饭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又赶去客房收拾了床铺。
纪云州今晚真的喝多了,我扶着他走向客房的时候,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暗自皱眉头。
他从来不是贪杯的人,今晚却喝了这么多,以前也没见他多喜欢自己的这位岳母,今天怎么跟她聊得这么开心,要是外人看到,还以为他们是亲母子呢。
进了客房,我心中又忍不住感慨,刘女士和纪云州虽然不是亲母子,可刘女士对纪云州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这客房的床单被罩都是全新的,还是她买了放起来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用的那套高价物品。
“月月,你记得给纪女婿倒杯温水在床头,喝醉的人晚上最容易口渴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他。”刘女士到最后都不忘记叮嘱我。
她叫顺了口,又开始叫纪云州女婿了。
我赶紧朝她皱眉头,却又听到舅舅的附和声:“对对对,一定要照顾好纪女婿,他可是咱家的贵客。”
舅舅也叫纪云州女婿?
这一次,我更惊讶了:“舅舅,你怎么叫他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