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殿下和主君这是去了这儿啊。?y^o?u!s,h/u/l\o^u`./c~o\m/”琼枝兴奋地大喊。
崔寄灵一脸了悟,说:“为何姨母会这么做,这样岂不是?”
若不是琼枝在这里,那凭借她自己恐怕是辨识不出来。
“应当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踪?”琼枝说,心里也没有底:“听说上次找上门来的学子,围了宅子一圈又一圈,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还是提督衙门府来了人,把人都赶走了。不然还得要围着。”
为什么会这样做,崔寄灵心里明白,但这样的架势还是第一次见,往前在王府里住着,不觉得来的人会有什么特殊,只是衣服华贵了些,模样谄媚了些,与她之前见到的其他人并无什么不同,如今听琼枝一说,才知道事情原来并非她想的那样。
学子们会为自己找个依靠,也有不少贵人“榜下捉婿”,赌的就是一个前程。
令崔寄灵意想不到的是,同样是高官厚禄,围在提督衙门府的学子却不多。对此,琼枝解释道:“兴许是提督衙门府真的赶人吧,要是被抓住了把柄,以后的好日子可就到头咯。”
那可真是到头了,都在官府留下大名了。!l~a\n^l^a*n`x^s...c!o+m~
那边黎昭已经搬到了新的住处,自然珍宝阁上门的,也就换了新的地方。
“这掌柜的是谈成了什么大生意,竟然又换了地方?”
“闭嘴吧,你可少说一点吧,忘了咱们上次去的那地方,让多少读书人给围了?要我说,这次去的就是个大生意啊,这样体量的客人,绝对不是徐州本地的。”
“怎么会不是徐州的?你倒是说说。”
那人来了兴致,嘚啵得说个没完:“你瞧瞧,原来秦家还在的时候,那徐州能有这么多的发饰要打?全府上加起来恐怕都没这么多,要我说这人应当就是那位从长安城来的贵人,至于有多贵……这就不是我们这些个人能说的了。”
“能一次花这么多银子,还是在咱们这种地方,你说不是长安城来的人,还能是别的?”
一时间,整个队伍嚷嚷起来,吵的最前面的掌柜的只觉得脑袋疼,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他怒斥:“都给我闭嘴!”
好了,这下队伍是安静了,但很快,絮絮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嗡嗡嗡。
“你说掌柜的干嘛这么凶?”
“嘁,还不是他自己脾气太暴躁,想要套出来贵人的话儿,结果反而被贵人说了两句,给下了面子?”
“那他这不是活该吗?哈哈。-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慢慢地,“活该”这样的字眼弥漫在掌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到底是不是真的活该?其实掌柜的自己也不清楚,上面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至于被贵人看出来了,那败坏的也是珍宝阁的名声,他出去改头换面,又是个新的。
东西送到,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黎昭正在小憩,谢昀出去转了转,自然没有人接待掌柜的。
下面的人是不会轻易叫醒主子,除非是提前交代过的,所以一时间,这些人只能在门房里候着。
“这贵人,是怎么着?”趁着没有几个人,掌柜的向门房搭话。
孰料门房只觑了他一眼,轻蔑的目光上下一打量,狠狠地嗤笑一声:“我们主子,也是你这种人能打听的?”
是不是这种人能打听的不要紧,要紧的是,这门房的身份,和掌柜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别人手底下做事,无非是谁背后的主子更高贵一点罢了。
掌柜的也极为不屑地哼笑一声,不再言语。
从来都是好事多磨,黎昭这一觉睡得足够久了。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堪堪醒过来。
“什么时候了?”她问。谢昀不在,敢叫醒她的人不多。
白苏瞥了一眼天色,心里有了估量,说:“殿下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您瞧瞧,外面天都要黑了,不晓得您今儿晚上还睡不睡了。”
天黑了倒是不至于,不过这个时候也称不上什么大白天。
“今儿是不是有什么人要来来着?不知道是谁对着我提了一嘴,但是我又想不起来了。”黎昭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愣是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
按理说她这样身份的人,是不需要自己特地记得什么,这些杂活儿只需要交给丫鬟们记得就行,再不济,对方也会用一句“贵人多忘事”把自己哄好。
权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