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眯了一会儿,就醒了。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因为昨天的事儿,她一夜都睡得有点不踏实,今天更是累得厉害,没想到擦药都能靠在床头睡着。
眼皮刚掀开一条缝,就听见外面传来低沉的对话声。
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轻手轻脚走出去。
林穗穗抬手推开门,走廊里的阳光有些刺眼。
门外,陆临舟和贺云川对立而站。
陆临舟背对着她,肩膀绷紧,周身气压极低。
贺云川站在对面,面色平静,平日里的温和却消失殆尽,竟然还生出几分锐利。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结了冰,连来往护士的脚步声都绕着走。
这还是林穗穗第一次见他们这样,像两头蓄势待发的兽,连呼吸都带着交锋的味道。
门“嘎吱”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醒了?”他们同时转过头来。?a.b\c_w+x·w+..c¢o_m*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沉哑,一个温和。
陆临舟眼底的戾气还没褪尽,撞进她眼里时却倏然软了半分。贺云川也抬了眼,刚才的锋芒敛了去,只剩淡淡的关切。
林穗穗被这架势吓得愣了愣,指尖在门框上抠了抠,才讷讷点头:“嗯,不小心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两人在她病房门口干嘛呢?
陆临舟的喉结滚了滚,大步朝她走过来,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腕:“走吧,回家属房。”
“你捏到我手了!”林穗穗猛地后退,甩开他的手:“很痛!”
陆临舟的手僵在半空,这才低头看去。
他刚才攥的,正是她受伤的那只手。
贺云川都知道她手受伤了,他却不知道。
陆临舟的脸色沉了沉,喉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见林穗穗已经转过头,看向了贺云川。¨c¨m/s^x′s′.¢n_e*t~
“那我就先走了。”她的目光落在贺云川身上时,带了点刚睡醒的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她弯了弯唇角,声音轻缓:“今天……谢谢贺队。”
贺云川笑了笑,眼底的光很柔软:“应该的。”
“走了。”陆临舟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这次换了只手,攥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腕,力道不算重,却攥得很紧,几乎是半拉着她往走廊尽头走。
林穗穗被他拽着踉跄了两步,气得骂他:“你慢点陆临舟,有病啊你?”
贺云川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身后的病房门被风带得“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喧嚣。
贺云川望着那两个背影,缓缓呼出一口气:“我这样说……能帮到你一点吗?”
————
回到家属房。
陆临舟正要开口跟林穗穗说话,她却直接冲进了厕所,门被带得“哐当”一声撞上。
本来跟在他身后的陆临舟被关在门口,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离门板只剩半寸。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能听见里面传来拧水龙头的声音,水流哗哗地淌,像在冲刷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抬手想敲门,又顿住。
刚才在医务室门口,贺云川那句“公平竞争”让他有点恼火了。她又不知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两个人心情都不算太好,现在敲门,怕是只会火上浇油。
陆临舟等了好半天,厕所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林穗穗低着头往外走,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像是用冷水泼过脸,脸颊泛着点红。
“林穗穗。”陆临舟迎上去,语气里还带着没散的火气。
林穗穗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径直往床边走,压根没接话。
“你手怎么样了?”陆临舟跟着她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我看看。”
林穗穗猛地抬起手,掌心在他眼前虚虚晃了晃:“好得很。没舒翻译的脚踝严重,她都能撑着说‘没事’,我这点擦伤算什么?”
“确定没事?”陆临舟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那样手一晃,谁看得见怎么受伤了?
陆临舟伸手,还要看她的伤。
林穗穗却突然转身,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声音陡然拔高。
“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