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喂狗了,酒坛子掉驴圈里饮驴了!”
陈墩哥竖起大拇指:“掌柜的,您真是会’监守自盗‘啊!”
卢生大言不惭:“这点小钱算什么,等我过两天,我再开个大医馆,到时候赚钱不跟白捡一样。”
……
翌日,就是鹿鸣宴,正好也是重阳节,他都怀疑罗学政就故意的,九月初八放榜,九月九正好是重阳,为的就是让学子陪他过个节的。
卢生的去府衙,正好可以去找司理参军王大人,把查封的扁鹊阁给盘下来,这开医院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
卢生心情还不错,总算是功名落地了,他也可以开始“大展宏图”了,一路上嘴里都哼着歌:
“我们一起 大展宏图!管他艰难险阻,我们全力以赴。
我们一起 大展宏图!希望就在前方 勇往直前……”
到了州府,王大人正忙着和罗学政一起筹备鹿鸣宴,胡铜退也“失踪”这么久了,通判又是个指望不上的老头,只能靠着这两个”劳模“顶着了。这鹿鸣宴,该办还是得办啊。
卢生故意早到了一些时间:“王大人,不知道胡大人走之前跟您提过扁鹊阁宅子的事情?”
“经魁郎,你放心,胡大人早就交代过了,我都给你办好了!”
他从公廨?里取出一叠地契:“文书给你都签押了, 你这里签上字, 回头去账房把五百两银子交了,这扁鹊阁就是你的了。”
卢生接过地契,这用印、签章,都一应俱全,就差自己的名字了,赶忙签上,用嘴吹了吹,这宅子可就是自己的了。
“回头我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王大人一脸笑意:“不着急,不着急,别人信不过,你现在是经魁,这还能信不过?”
是啊,从今往后,卢生也算是个“士人”了, 大家都是一个阶级,说话办事都会更方便了,就算有了官司,这官老爷们也会多加照应的。
卢生心情很好,跟王大人闲聊两句:“对了,昨天城门场坝上,你们不是还抓了两个科考舞弊的?后来审得如何了?”
“还能怎么样,我就和学政都会审了,这两傻子,互揭老底,就是替考呗!”
“那不是要牵扯出很多人?这替考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王大人摆摆手:“没有的事,这两人长得还真是像,略微乔装,他们夫子也在监考,都愣是没认出来。查来查去,就是他们两个人参与,还好没把事情闹大!”
“那这二人如何处置?”
“那州学的小子,被当场被割除了功名。那替考的也是傻子,为了几十两银子,自己不去考试,反而替考,脑袋不清楚啊!二人都判罚枷号示众,刺字流放了。”
意思就是,要戴枷锁在考场外公示,羞辱一番,脸上会刺“舞弊”字样,然后流放边军,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那岂不是说,州学就只有十二人考中?”
司理参军王大人笑了笑:“知道你们和州学打了赌,你放心,这赌约我帮你守着,州学那帮兔崽子,越来越不争气了,考不过不说,还想死皮赖脸不守赌约,文人风骨都喂狗去了!”
卢生拱拱手:“那就多谢王大人主持公道了。”
王大人冷哼一声:“这次他们一个都别想跑,特别是那个卢轩文,必须在鹿鸣宴上,乖乖跪着背《廉颇蔺相如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