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他的房间里。
他的房门永远为她敞开,在夜幕笼罩下的每一晚。
浴室里传来流水声,房间里静悄悄的,灯光昏黄。
姜栀枝蹑手蹑脚,熟练地朝着下午踩过点的方向走去。
可那边的柜子上空空如也,半点也不见收纳箱的模样。
姜栀枝犹豫了一下,回身找到沙发上的公文包。
里面有几支签字笔,笔记本,没有合同,也没有他的证件。
换地方了?
她拉好公文包,朝着床头的方向走去。
床头那里灯都没开,光线更暗。
姜栀枝打开手电筒,视线扫过旁边脱掉的衬衫、点燃的香薰、散落的领带……飞速锁定了床头柜的收纳箱。
密码是她的生日,姜栀枝半蹲在地上,毫不费力就打开了收纳箱。
分开的格子中入目就是陆斯言的身份证,他成年的时候拍的,黑色碎发,眉眼精致,连不苟言笑的样子都格外有稳重感。
她的指尖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拨动着,找到了放在卡通皮夹里的身份证,又用两根手指捏住放得更深一点的护照。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可姜栀枝还是心虚到屏住了呼吸。
里面的东西有些多,护照被她捏着,一点一点抽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姜栀枝魂儿都快飞了。
她飞速按下手电筒,阻隔了光线。
收纳箱被不动声色的合上,手指抵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姜栀枝转过身去,陆斯言穿着白色浴袍,水雾打湿了他的眉眼,将一双唇染得越发冶艳。
他就静静地站在灯光下,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哑,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枝枝?”
身份证和护照还被她捏在手里,藏在身后。
少女乌泱泱的鸦羽飞速颤动了几下,轻轻叫了声“哥哥”。
对面的青年眸色深深。
擦着头发的毛巾往椅子上一丢,朝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