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恐惧的叫声,回荡在儿童房内。
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但一定是‘大恐怖’。人心中的大恐怖。她试图往床底下钻,却钻不进去。只钻进去一个头。不知道又在床嘴里胡乱叫着:“……别杀我,别过来……那是什么,啊——啊——!”李昆甚至都有些不忍了。想去扶自己的母亲。被女人拦住。女人一脸解气,最后蹲到了婴儿床边,看着里面的鬼婴,道:“妈妈一定会给你报仇,你安心去吧。”我看差不多了,重新在老太太眉心一点:“收!”她瘫软在地,浑身哆嗦,茫然的看着周围:“这是哪里?我回来了……我不是死了吗?我是谁……我是谁……”我轻斥一声:“醒!”声音中蕴含着精元。老太太彻底清醒,一把抱住我的腿痛苦:“大师!我知道错了。别再折磨我了。”我遥遥头:“不是我在折磨你。是你的恐惧在折磨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跪香吧。”这次老太太十分配合。对着鬼婴跪下,手里握着香,不住磕头告罪。不管是观念转变,知道悔改了。还是被吓的悔改。总之,这次是有真心在的。鬼婴继续吸香,胸前聚集的阴气逐渐变淡。我于是在旁边念诵经诰。一个小时左右。鬼婴胸口的阴气彻底消失。我见此,示意老太太停下。然后摸出通关符,开始送阴。女人看着婴儿消失,哭的肝肠寸断。此刻,我就像个不懂爱的秃驴。摸出手机,对夫妻二人道:“两万,谁付一下?”李昆说他付,然后给我转了款。我也没再多留,立刻撤了。说实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样米,养百种人。我们修行人,能渡人向善,便渡一渡。 若不能,也用不着往心里去。否则,会把自己憋死。开车回店里,已经是凌晨的三点了。我洗漱完毕,也不觉得有睡意。干脆便裹了棉披风,在屋子盘腿打坐。这一打坐,便是六个小时。上午九点多,我收了功,周身精气充盈,整个人神清气爽。接着,我就去菜市场买了些菜。中午下厨做了一顿饭。师父说,修行不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修行人,也不是神神叨叨的神棍。好好吃每一顿饭,好好睡每一个觉。孝敬父母师长,善待周围的生灵。就是修行。既然最近庄颜比较累,我决定少出去跑动。就一些买菜做饭的活儿重新干起来。吃过午饭,我去了一趟医科大学。学校已经将标本室的池子清理了出来。我在里面撒上糯米和朱砂。指挥学校的工人,将地砖一撬起来。但黑水都被朱砂和糯米吸收了。说实话,我挺肉疼。糯米不贵。但现在,纯朱砂是真不便宜啊!市面上大部分都是假货。处理完这一切,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师父今天是和我一起来的。不过是我来学校,他去落鲤湖。处理完学校的事,见师父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师父挺犯愁。出发前,他带了十斤鲜玉米粒,十斤红薯粒,十斤高端鱼粮,十斤白面馒头。全都喂光了。那鲤鱼吃东西的时候挺积极。吃完掉头就走。鸟都不鸟师父。师父说:“乖徒弟,要不还是你过来一趟吧?”“…………喂?师父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清楚……我在学校食堂吃个晚饭吧……我等你……信号不好,挂了哈。”挂完电话,我松口气。我脑壳有包,才会再去落鲤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