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爷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向不太客气的声音。
这时都‘慈祥’了:“周宜啊,这就好了?”我点了点头,道:“把孩子的尸身背回他们家去,正常治丧就行。谁来背?”这里,就我和周斌两个年轻人。周斌立刻道:“我不行,我是做生意的。让我背死人,太晦气了。以后会倒霉的。”我想了想,便直接将小孩儿抗在肩上。二姨爷三人,惊的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周斌结巴道:“这尸体,你说抗就抗啊?”我道:“带我去他们家吧,那家女主人腿受了伤,我得去善后。”拄拐的老爷子连连道:“好哇,好哇,小先生真是仁义。快,这边请,跟我们来。”原本,我也不用抗尸。打个电话,叫小孩的家人来弄就行了。但大过年,痛失孩子。那一家人,都哭的肝肠寸断。我也就懒得折腾他们。扛个尸,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很快,三人带着我到了李老头家的院子。门是开着的。里面人挺多,但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间。我扛着尸,对着一屋子‘肿泡眼’道:“孩子的遗体我带回来了。去堂屋的地上,铺一张席子。席子上铺一条干净的床单。遗体要放在那里。”李老头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人干。老太太围着我,看着我肩上的尸体一个劲儿叫‘乖孙’,不停抹眼泪。旁边屋里,孩子的父亲端着碗走出来,手直哆嗦:“谢谢,谢谢先生。我、我……”我打断他:“先不说这些。你媳妇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了?”男人道:“按照您的吩咐,用凉了的艾草水泡着呢。”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很快,堂屋的席子毯子布置好了。我扛着尸体过去,缓缓放下,对他们道:“给孩子换衣服,整理仪容吧。”然后就洗了个手,进了女人的房间。她正在泡脚,想出去看孩子,但又不能动。我检查了一下,脚稍微有些发黑。是尸毒入侵的迹象。我让男人拿来一大盆糯米,一根长针。在火上把针烤了,然后依次扎几处阴蹻穴位。黑血顺着穴位流出。腿上的黑气也跟着慢慢消散。等血液变红。我让女人把脚埋进糯米盆里。然后点燃一盏油灯,让男人端着油灯,绕着女人周身,不停的烧。这烧的是尸气,普通人看不见。我道:“等这盏油灯烧尽,就可以把脚取出来,正常包扎。这盆糯米,弄到灶里烧了。”一一嘱咐完毕,男人女人连连道谢。我觉得没啥事了,打算离开。李老头子忙递过来一条烟:“小先生,今天这一切,多亏了你,这烟您拿着。”我推辞过去:“谢谢,我已经戒烟了。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也希望你们节哀。操办后事去吧,我走了。”回程途中,那拄拐的老爷子也跟了上来。他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二姨爷都得叫他一声‘老五叔’。见老五叔要跟我们一道回去。二姨爷忙说:“老五叔,去我家坐坐?”老五叔道:“小先生到你家做客,这是贵客,我得来帮着,陪陪客啊。”乡下还保留着很多传统的讲究。比如‘村里陪客’。 就是谁家来了贵重亲戚。村里德高望重,或者混的好的人,就会来这家人陪客。陪客人喝茶聊天一类的。这即是对客人的尊重,也是给主人家面子。代表这家主人,人品好,村里人愿意和他们家来往。相反,就说明主人家在村里,不受待见。家里来客了,都没人上门陪客说话。二姨爷听说老五叔,是要来陪我这个客人。便也眉开眼笑:“这是我小姨子的孙儿,虽然辈儿隔的远,但一直走的很亲。”老五叔道:“你们家不得了啊。有周斌这么有出息的大孙子。亲戚也都是小先生这样的能人。我们是真的老了,社会是属于他们的了。”说话间,二姨爷忙对我道:“刚才吃饭,吃一半你就出来了。走走走,回去让你姨奶,再给你弄些好吃的。”但我其实也不想多留。这次来的目地,也就是看望姨奶而已。到了家。众人早已经听说了水井和老李家的事。一双双眼睛,又好奇又害怕的打量我。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