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丝帕,捧起濯雪的脸慢腾腾擦拭,唇角和脸颊,一点不遗。
濯雪方才已被亲得神志不清,如今又被摸着脸,那因情热而生的记忆恰似潮涌,将心尖淹个完完全全。
她不由得想到,她在山隙下是如何任由胧明摆布着的,那从皮囊上流淌而过的每一下揉捻,那濡湿而毫无章法的亲吻。
随之她又想到,胧明那同样被困于情潮,却愈发赤红而执着的眼,想到胧明纤长的五指没入她,似要寻珍觅宝,想到胧明的神色像品食珍馐,不知倦又不知足。
情热定是卷土归来了,濯雪燥得不成样子,迷迷瞪瞪地道:“你怎能、怎能——”
“嗯?”胧明擦拭干净,将丝帕丢到一边。
“你怎能喂我吃那会引来情热的药!”濯雪又羞又愤,周身难耐不堪,支起身狠狠咬上胧明侧颈。
上下尖牙微微一拢,就差没在胧明的脖颈上打洞。
胧明转而才明白濯雪为何误解,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濯雪的后脑勺,道:“那是隐魂叶熬的汤药。”
隐魂叶?
濯雪也曾采摘过不少灵草凡药,自然知道隐魂叶是什么,脸就跟埋到了胭脂里,一瞬红个彻底。
原来不是那什么春方媚/药,倒是她一下就将自己的心绪袒露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