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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还是主动敞开衣衫,大摇大摆地给胧明看,简直是开门迎虎。
胧明抵着濯雪的腕子,轻飘飘挪开她的手,继续往下细看,当真是逐字逐句,神态认真。
“怎的,看这么仔细,背下来我还能奖励你不成?”濯雪赧颜。
胧明翻了一页,从头看到尾,划动的指腹忽地顿住。
濯雪凑过去看。
胧明道:“我是在这时与你相识的。”
濯雪砸吧嘴,“只记得你被关在笼中,嚎得天都要塌了,还以为捡了只能说会道的,没想到进了宫,还端起架子了。”
胧明尴尬起来,她便也不羞赧了。
胧明默了,那时她身负重伤,舍去一张嘴,再无半点威慑力。
濯雪乐了,轻抖手中纸页:“喏,你将这页纸带上,我——”
她话未说完,胸腔下一颗心不知为何重达千斤,撞得她险些窒息,脸色跟着煞白,几乎要成死灰之色。
太过突然,似是无端端压了一物,只是不知这突如其来的一份力源于何处。
是因为手中命簿?
可它此前也曾显露过字形,只是一次在天,一次在地。
胧明拿走她手里的纸页,霎时也变了面色,急问:“哪里不舒服?”
有一利必有一弊,一夕突破境界,尚不知有何害处。
濯雪眉头紧锁,不言不语地捂紧心口,那千斤石每撞一下,她便恍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