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沫的睫毛在月光下颤动。¢e~8¢z`w?.¢n.e~t^
她太熟悉这种战术——末世第七年突围战时,上官睿就是用这招声东击西带她杀出重围。
但此刻他左臂的绷带还在渗血,定位手表表面布满裂纹。
“十分钟。”
她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如果十分钟内我没出来,你就撤退呼叫支援。”
上官睿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不可能。”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沫沫,这一次你别想再丢下我,时间到了你不出来,我会进去找你。”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相撞,如同两柄出鞘的军刀交锋,溅起的无形火花几乎要点燃潮湿的夜雾。
上官睿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倒映着冉以沫微微发颤的睫毛——她很少见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像是冰封的火山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滚烫的岩浆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远处传来哨兵换岗的金属碰撞声,惊起几只夜栖的蓝鹊。
扑棱棱的振翅声里,冉以沫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上官睿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抬手,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脸颊——那里不知何时沾了道血痕。
他声音低得如同大地深处的震颤:“沫沫,曾经是谁以下犯上强吻了长官?”
“你忘了,我没有忘”
记忆的洪流决堤而出。_?*小?%±说/?宅?3 ¥°首¥ˉ发?!
冉以沫眼前浮现出那个黄昏,她拽着上官睿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牙齿磕破了他的嘴唇却浑然不觉。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等把丧尸消灭,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终冉以沫轻叹一声,从空间玉佩取出两枚改造过的"铁西瓜"手雷。
将手雷塞进上官睿的战术背心时,指尖无意划过他胸膛。隔着作战服都能感受到那底下紧绷的肌肉。
最终,冉以沫轻叹一声:“小心。”
“你也是。”
冉以沫检查了装备,最后确认了何连长等人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等把山洞里的人救出来,她再进迷雾寻找大哥,她相信兄长欧阳煜一定能平安无事。
冉以沫的瞳孔骤然扩大。
她看见上官睿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漆黑而危险。
“我没有忘记末世时的承诺。”
他继续说,每个字都像从齿间磨出来的:“我等着你快快长大,把我……吃了。”
最后那个词带着滚烫的颤音落在唇齿间,化作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上官睿捧起她的脸,力道大得几乎要在她颧骨留下指痕。
这不是末世那个生涩的触碰,而是带着明确占有欲的烙印,仿佛要把五年的等待都倾注在这一刻。\w?e\i?q~u\b,o^o-k!.?c,o·m_
冉以沫尝到他唇间残留的薄荷牙膏味,混着血腥和硝烟的苦涩。
当他的舌尖扫过她上颚时,某种熟悉的战栗顺着脊椎窜上来——在末世最后的突围战前夜,躲在废墟深处的那个吻,也是这般带着绝望的甜。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的闷响,两人瞬间分开。
上官睿的拇指抹过她红肿的下唇,眼底已恢复清明:“行动开始。”
冉以沫机械地点头,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
满脑子都是上官睿那句话——「把我吃了」。
在末世俚语里,这是最露骨的情话。
“好好活着回来。”
她突然拽住上官睿的武装带,力道大得把人都拉得踉跄:“你要是敢出意外……”
声音哽在喉咙里。
上官睿低笑出声,替她把额前碎发别到耳后,指了下胸口的位置:“放心,我舍不得,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想你想得这里好疼。”
球球不知何时从空间跳了出来,罕见地没有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