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动作甚至带着留恋,他的手离开了。.三?叶-屋? ^更-新?最,全,
那便是他踏上新旅程的,出发信号。
“路上小心。”
他,没有回应那句话。
只是温柔地笑着,慢慢地转过身去。
不行。
我好像要伸出手去。好像会说出“最后再摸一次头吧”这样的话。
好像会叫喊着“说声‘嗯’也好啊,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像会奔向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但是,做不到。
我连叫住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没有权利去阻止他再次迈出脚步、开辟新道路的步伐。
所以,至少,直到最后一刻。
直到载着他的车完全消失不见。
为了不放过他身影的任何一瞬,为了将其烙印在眼中。
我连眨眼那短暂的时间都吝惜,一直一直、凝视着他。
……
在新职场开始工作,已经快满一年了。
之后,正如约定,我收到了局长关于项目重启已定的通知。
具体地点没有被告知,但只听说大致区域后,果然还是定在了日本以外的国家。
据说也联系了之前共事过的职员,大多数都爽快地答应在新的地方再次参与项目。
同时,听说也重新招募了优秀的工程师,将以更坚实的体制推进项目。
在被告知是海外后,被问到打算怎么办——我决定归还国际刑警组织职员的头衔。
理由有好几个。
就像一直以来感受到的那样,太平洋浮标建在日本,大概是因为我是那里的人这种优势,占据了我能待在那里、被允许待在那里的理由的大部分吧。
自己所拥有的技术,大致上算不上是独一无二的。
本来就不擅长与人沟通,在海外这种陌生土地上能否生存下去,我感到不安。
而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我想等待的人。
我向局长说明了一个像样的理由:因为家庭情况,很难离开日本。
虽然能清晰地想象出电话那头皱着眉头的局长的脸,但他对我说:“如果有什么事就联系我。随时欢迎你。”
——那家伙人太好了。既然是高层,不更狡猾点的话,迟早会被钻空子的。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他说过的话。
确实,对于背负着“局长”这种刻板头衔的人来说,他或许过于温柔了。
正因为局长是这样的人,我猜他大概很难开口提这个房间的事,于是主动告知了我要搬离这里。
配备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多少含有对我带进太平洋浮标的私人物品几乎都沉入大海的赔偿之意,说是需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带走。作为家具来说尺寸稍小了点,但上面满载着许多回忆,所以我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被告知不必立刻搬家,于是我在收拾整理的同时推进着换工作的计划。
或许是在国际刑警组织设施工作过的履历受到好评吧,我决定被某家企业录用为技术岗位,为了开始工作,搬家作业正式启动了。
搬运行李后变得空荡荡的房间,我至今仍记得。
曾在这个厨房做过饭,曾在摆在这里的沙发上睡过觉。
曾在午后在这里喝过咖啡,最后曾在这里一直凝视着那个背影。
在回忆的景象中,他绝对存在过。
才不要忘记呢——我环视着这个装满珍宝般回忆的房间一次又一次,然后向它告别了。
(——这里的工作,也差不多习惯了吧)
大概是因为过着下班也回到设施内自己房间的生活,起初对“下班”这个概念感到困惑,但过了一年也就习以为常了。
工作嘛,还算顺利,或者说,是平淡无奇的每一天。
和在太平洋浮标工作时相比,周围几乎都是日本人,沟通应该也多少容易些。同时,我也把“她”和“他”给的建议铭记于心,决心在新的环境里这次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