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头就好办,让她看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在摆弄她的人生。
哭岑的抓捕比想象中顺利,左梨花甚至没下车,老远看到哭岑在路边站在,一席喇叭服,脸晒得黝黑,喝一罐雪顶奶茶。
警察上去就给他按住了。
之后,左梨花跟着警车一起回了警局,她和哭岑在警局门口擦肩而过,哭岑朝她直瞪眼,像是被气坏了,被警察呵斥住带走。
左梨花又做了个笔录,重点介绍房子是经纪人宁冬邦给她找的,她搬过来猜不到半年,她十分信任宁冬邦,自己的事全权由他做主,其余的,自己一概不知。
从警局出来后,左梨花撑着伞,去医院给自己的手换了个药。
伤口愈合得很好,超乎想象地好,医生也很惊讶,直言:“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左梨花又打车回家。
刚下车,在门口看到了几天不见的蒋平城。
蒋平城带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怀里抱着个黑乎乎的盒子,模样鬼鬼祟祟。
“蒋哥。”左梨花打招呼。
“哎哟,你可来了!”蒋平城跑过来,“你能联系到你爸吗?我今天怎么都联系不到他,黄鸪在公司被抓那事儿你听说了吗,一群警察冲进公司就给他铐走了,视频在网上都传遍了。”
左梨花没回答,她的眼镜就没从蒋平城怀里的盒子上移开。
浓得像从污水过滤出来墨一样剧烈翻涌的怨气,被困在方寸之间逃跑不能,不甘心地一个劲儿拍打看不见的障壁。
左梨花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吃掉它,把它变成你的,吃掉它......
“我大概知道,”左梨花缓过神来:“我们先进去。”
“咱不进去行吗?”蒋平城浑身上下写满抗拒,“你家房子只有你才能全须全尾出来吧,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凌梦薇。”
是了,左梨花捏捏眉心,凌梦薇在天桥被戳成了筛子。
“我看你脸色这么差,应该也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个给你,你爸要是联系我,我就说送给你了,就这样!”蒋平城说着,将盒子往左梨花怀里一塞,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左梨花:“......”左建宇要是知道你把这玩意儿给了我,他能放过你吗?!
“嗡嗡...”手机震动,左梨花快步回到室内,收伞的同时,胭脂粉的雾气将手机拿出来,但因为没有指纹,她操纵雾气按了解锁密码。
【蒋平城:看在你帮我的份儿上,帮你公关一下,能不能翻看造化,不用谢!】
【左梨花:谢谢蒋哥。】
最近焦头烂额,她都要忘了她还在被全网骂这个事。
她放下手机,定定看着面前的黑盒子。
想吃。
不是肠胃的饥饿,是灵魂空虚,想吞噬填补自己,不仅她想吞噬盒子里的东西,对方也想吞噬她。
很新奇的体验,左梨花愿意称之为饿鬼之间的双向奔赴。
只是鬼趋利避害的本能也在告诉她,她太弱了,能力不够,贸然行动反而会被吞噬。
可是真的好饿......盒子里的东西在诱惑她,触手似的黑雾卷曲着拍打障壁,蕴藏的巨大力量毫无保留展示出来,勾得左梨花眼睛发红。
如果她真的是个鬼,这会儿已经扑上去了,好在还有一半是人,还能思考。
她摸摸后颈,决定眼不见为净,起身上楼。
躺在卧室,左梨花给左家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这不对劲,一般来说,就算主人不在,保姆也会在家,左家两个住家保姆,不管什么情况也会留一个人,看看日期,也不是保姆放假的时间,蒋平城也说没找到她养父。
左梨花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
她快速起身,披上衣服,顺手用软件给自己打车,走到客厅的时候,浑身一震。
一股强大的业力凭空出现在她身体,她就像一个蓄水的容器,一条条小溪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催动怨气,胭脂粉的雾气凭空出现,游鱼一般在之间缠绕。
之前她做不到这么精细的动作。
左梨花有些茫然,她好像......变强了?
为什么?
来不多想,这股业力在围绕着她没有章法地横冲直撞,画皮鬼都因此收益,在灵魂深处欣喜若狂。
要是再不管管,她画皮鬼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