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饰敲出怨气的声音,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直至摸到仍有余温的银砖。
桑绿摸了一手的黑灰,正气在头上,一转眼瞥见契书上的字,是姜央的。
桑绿看了那么多姜央篡改的巫女记录,自然认得她的字迹,但手写的和刻在银砖上的不一样。
契书上的字没有笔锋,一笔一划,板板正正,很规矩,甚至说有些幼稚,但承载着满满的真诚,和现在姜央说要带她去后山看花一样真诚。
那颗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你过来~”
卸下银饰的桑绿,只着一件交叉式开领对襟衣,锁骨若隐若现,擦上了一些灰尘,却更显肌肤的白嫩。
姜央踱过去,几步路嘴上还念叨。“小时候我总喜欢带着人去那后山上采花玩,阿札玛瞧见了就要揍我,现下,我想带谁去都行了。”
乐清:不让孩子接触罂..粟?所以金玉拓是故意种植的?那姜央现在是否知情呢?
姜央也是一身的灰,在黄土地上拍下不少,但衣服上还有成片成片的。
桑绿好一会儿才摸到扣子,一一顺着解开,好端端一个婚礼,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嘴上不免带了抱怨。“你想带谁上去就带谁上去,又不缺我一个。”
姜央微微曲膝,凑到她跟前。“阿札玛死后,我再没带人上去过,仅我一个人,阿木也不曾带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