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
阿木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曾经最尊敬的母亲,会变成这个样子,无欲无求,得过且过。每一任巫女都死得极其荣耀,哪怕再也回不了老家,她们也愿意为巫山付出生命,而姜央却自甘堕落,成了第一个活着退位的巫女,她曾经有多崇拜她,现在就有多失望,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成了巫女,夹在中间不尴不尬的,所有巫山人都在说闲话。
姜央听不见,但她听得见!
到底是刚成年的女孩,成熟的外表一戳即裂。
桑绿抓准破口,继续挑衅。“那她也比你强得多。不,她是你们所有巫女中最荣耀的一位。”
没人敢说自己是最荣耀的那一个,至少阿木不敢。
“你胡说!”
“姜央只花了十几年,就解决了巫山千年来的死丑问题,你们有谁做到了?”
阿木脸抽了抽,不服气。“我也能做到。”
“你的眼界只能看你未来的几十年,甚至你还看不到那么远,你没有那个脑子。”
“你!”
阿木气得甩手,打飞了鹡宇鸟形状的镇纸。
哗啦几声,窗户和门之间连通的风,吹动了桌面上的书页。
旧牛皮纸的油腻味道,字迹也像浸在油腻中,阿木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压下火气,又端起一个巫女该有的模样。“现在巫山是我说了算,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