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抚另寻他人就是,你们也辛苦了,徐滨,带他们去休息”
徐滨领命而入,二人如蒙大赦,丝毫不敢停留,跟着下去不提。·9¢5~k¢a\n′s^h-u^.\c!o`m′
陈牧运了运气,又将李猛喊了出来,继续未完的问话,喝道:“薛崇是如何逃的?”
“回老爷,是封隆,封隆扯断了铁索,带着薛崇跑了”
“封隆?”
陈牧闻言微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封隆是何人,刹那间懊悔的想撞墙。
当初他留封隆一命,是看上他那一身内力了,结果后来的事一个接一个,这个匪首居然被他彻底忘到了脑后!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条杂鱼,给他制造这么大个麻烦!
“诶,打蛇不死,反遭其害呀,陈牧呀陈牧,你真妇人之仁。”
李和不知道薛崇跑了,听闻此言脸色也变了,想到那后果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
大明律监管天下人,却唯独给帝王开了个口子。
薛家到底是皇亲,皇帝可以按大明律法裁决,自然也可按勋贵处理。
要知道薛家是他抄的,人是他抓的,大刑也是他动的。
一旦薛家又活了过来,那无论对他李和,还是陈牧,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是皇帝内侍不假,可说到底不过奴仆一流,舍弃他安抚亲族,皇帝不会有丝毫犹豫。
“陈抚台,薛崇逃走只怕是想进京告御状,期望惹来陛下怜悯,当派人往京城方向迅速拦截”
相比于李和的慌张,陈牧则在短暂恼怒之后,恢复了镇定,出言安抚道:“公公放心,薛明宗一案证据确凿,铁证如山,陛下是古来罕有的英明睿智之主,哪怕薛崇进了京,也翻不了天”
李和愣愣的看着陈牧,脑海里一阵天雷滚滚,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难道他就不知道,一旦薛崇见到了陛下,极有可能让陛下顾念亲情,放过薛家?”
“他是棒槌么?”
其实陈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心里有谱,薛家倒台已是必然,谁也救不了。兰兰闻学 已发布醉欣彰劫
多年积攒的宿怨,随着白霜灵的死,已经达到皇帝容忍的极限。
皇帝不会管你是清是贪,清官有清官的用处,贪官有贪官的用处。
可皇权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那是底线,而恰恰白霜灵的死,就是在挑战这个底线。
如今廖骅早已按计划,将薛家所有不法事的证据,通通交给了御史言官,加之薛明宗勾结蒙古一案,给足了皇帝动手的理由,区别只在是否斩草除根罢了。
而薛家到底是太后母族,最大的可能是留下血脉,夺其爵位贬为庶民。
因此薛崇去不去京城,事实上对薛家的结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陈牧反倒希望他去京城,一个被官府掌握的罪臣子女,总好过一个隐藏民间的复仇之人。
不过虽然如此说,可陈牧看那李和那骇然的模样,想了想还是继续安抚道:“李公公放心,本官这就派人去追,如今天寒地冻,外面一片大乱,他跑不了的”
李和闻言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却突然眉头一皱,想起这人平日的为人和谨慎的性格,在结合先前的话语,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赶紧压低声音道:“陈抚台,难道薛崇是你为了找证据故意放出去的不成?”
事有反常必有妖,李和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可陈牧的确冤枉,立刻叫其撞天屈。-x~i*a-o¨s?h_u·o?h¨u′n*.\c*o!m?
“我怎会如此,公公误会了”
李和了然的点点头,给陈牧看的张口结舌,想在解释几句,琢磨一下没必要。
还有不少事呢,谁有功夫和他闲扯。
“李猛,你在大牢里值守,对薛家在押人犯都有些了解,其中可有罪孽不大,可堪造化之人?”
李猛没想到会轻易放过他,立刻将脑海中的人回忆一下,还真想起来一个。
“老爷,还真有一个,是薛家的画匠冯七,是年前才去薛家的,这次都也被一起拿了”
“画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