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林伊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睁开眼一看,顿时吓得不轻。/x^g_g~k.s~.~c¢o′m?
借着月光看向身旁的男人,心脏骤然缩紧。
慕君珩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
他双眼紧闭,长睫因痛苦而剧烈颤抖。
牙关紧咬着下唇,指节因死死捂着太阳穴而泛白,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带着身下的床垫都在轻轻晃动。
“君珩,你怎么了?”
林伊伊急忙坐起身,声音因急促的心跳和突如其来的恐惧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她伸出手想去碰触他汗湿的额发,指尖即将触到时却又猛地顿住,生怕自己的触碰会加重他的痛苦,手悬在半空微微发抖。
“头……疼……”
慕君珩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而痛苦,听得林伊伊心都揪紧了。
林伊伊见状再不敢犹豫,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动作。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的药箱前,手指因紧张而不听使唤,翻找止痛药时碰倒了好几盒备用药品。-d~i?n\g~x¨s,w?.·c_o′m`
好不容易找到布洛芬缓释胶囊,她又慌慌张张地跑到厨房倒了杯温水。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痕。
她端着水杯冲回卧室,小心翼翼地将慕君珩的头稍稍扶起,把药片送到他嘴边。
慕君珩费力地张开嘴咽下药片,又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喉结滚动时脖颈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吃完药后,他靠在床头闭目休息,额头上的汗珠还在不断渗出,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林伊伊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心疼地抽出纸巾,一点一点帮他擦去额角和脖颈的汗珠。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擦完汗后又试探着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按揉他的太阳穴,试图帮他缓解痛苦。
指下的皮肤滚烫,带着不正常的温度,让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挂钟时针慢慢从三点指向四点。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慕君珩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痛苦的表情渐渐缓解,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平稳了一些。
但他依旧紧闭着双眼,脸色没有丝毫好转。
林伊伊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只是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说觉得头很沉,像是灌了铅一样重。`[-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折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慕君珩才重新躺下缓缓入睡,只是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即使在睡梦中也难掩痛苦。
林伊伊搬了床薄毯盖在身上,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痛苦的睡颜,心中的担忧像潮水般不断涌来。
明明这几天他的情况都已经好了很多,不仅能想起一些过去的片段,甚至昨天还提起了求婚时的场景,对自己也温柔有加,为什么仅仅一夜之间就突然恶化了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无数个猜测在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这一夜,林伊伊彻底无眠,守在他的床边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伊伊见慕君珩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她拿出手机给许愿打了个电话,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语气中的焦虑几乎要溢出听筒。
“你别太担心,我马上过去,咱们一起带他去医院检查。”
许愿在电话那头听完也十分着急,立刻表示马上赶来。
直到八点多,许愿已经在楼下客厅等待,慕君珩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像是还没睡醒的孩子,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在林伊伊身上时,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反而带着一丝疏离的陌生。
按说用药情况,不应该出现这种剧烈的疼痛。
“苏医生,他又头疼得厉害!比昨晚还严重!”许愿急得声音都在发抖。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林伊伊连忙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