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烈日当头,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却干得格外认真。
麦穗在手中轻颤,似在诉说生命的倔强。
他一边干活,一边忍不住问:“老丈,你方才说万物有灵,这扶麦子的事儿,跟修行有啥相通之处?”
老农蹲在田埂上,抽了口旱烟,吐出个烟圈,嘿嘿道:“小兄弟,修行啥的,我老张不懂。”
“可这麦子跟人似的,风吹雨打总会倒,但只要根还在,扶一把,它就能活。”
“咱庄稼人种田,不就是顺着老天爷的脾气,帮衬着地里的庄稼长好?”
柳广成闻言,心头又是一震。
老农这粗糙的话,比起那些古籍中的玄奥论述,竟更直白、更透彻。
他想起自己在江湖中的行侠仗义,救村庄、护散修,不正是扶一把那些被命运压倒的生灵?
而他曾沉迷的桃花邪术,违背天道,掠夺他人精元,与这麦田的自然之道背道而驰。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夕阳如血,洒满金黄的麦田。
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明在心中升起。
他知道,这老农看似凡夫俗子,却道出了修行的真谛:顺天应人,慈悲为怀。
他决定留下来几日,与老农夫妇同劳作、同生活,细细体悟这田间之道。
于是,柳广成带着一丝期盼,对正在整理农具的老张说道:“张大叔,不瞒您说,听您一席话,晚辈心中感触颇深,不知可否在您府上叨扰一两日,也好向您请教一些田间之道?”
老张闻言,放下手中的锄头,憨厚地笑了笑:“这有何不可?我们老两口子平日里冷清得很,能有小兄弟来住,热闹热闹也好。”
一旁的李婶也笑着走了过来,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柳娃子就安心住下,想住多久都行。”
喜欢三千世界就剩下我一个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