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营。”
“同时,各营配备三百架战鼓,不间断擂动。”
“另外,派人去城下搦战,一旦燕军出击,便西散回营。”
“燕军白日戒备,便夜晚袭扰;夜晚戒备,便白日袭扰。”
“使燕军日夜不安,疲于奔命,不出三日,必然士气大跌。”
“果然妙计!”高楷大笑,“敬德、光焰、赵喆、唐检、治玄,你们五人,各率一营,依计行事。”
“遵令!”
……
魏县。
时逢酷暑,燕军士卒本就燥热难耐。
又经秦军诸将日夜袭击,鼓声骚扰,个个心神不宁。
原本打算倾力一战的锐气,顷刻大泄。
中军大帐,赵德操瞪着乌眼圈,有心无力道。
“高楷这是打算做什么?”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日夜骚扰,莫非,想将我等折磨致死?”
辛燎儿神色尴尬:“陛下所言,确有可能。”
“尔等可有反击之策?”赵德操额头青筋首跳,“任由高楷折腾,朕颜面何存?”
最关键,每日觉也睡不好,精疲力竭。纵使美人在怀,也有心而无力。
贾敦怡陡然开口:“陛下,微臣看来,高楷此计,无非挫败我等锐气,使军心涣散。”
“绝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不如,派遣散兵,穿秦军士卒衣物,窃取秦军号令,以截断高楷粮道。”
“粮草供应不及,他必定退兵。”
“此计不错!”赵德操目光一亮,“可知,高楷运粮官员,是何人?”
“工部司郎中,宇文凯。”辛燎儿回言,“此人曾是一介匠人,屡受高楷拔擢,委以重任。”
赵德操嘲讽:“高楷占据六道,莫非无人可用么?”
“竟让一个贱户登堂入室,执掌六司之一?”
“燎儿,立即派兵,绕行洺州,切断秦军粮草。”
“遵旨!”
……
翌日,邺县。
“主上,宇文郎中传来消息,运粮队伍遭受伏击。”一大早,唐检匆匆来报。
高楷皱眉:“损失如何?”
按他吩咐,宇文凯坐镇潞州,负责转运粮草,并增设重兵防守。
粮草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幸亏宇文郎中谨慎,并未将粮草囤积一处,故而,损失不大。”唐检回言,“只被燕军夺取千余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