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出发赶往和盛。
可这一去,就没了音讯。
一直到晚上十点,纪乐宁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家,打电话显示手机关机。
黎泽川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派保镖去找,又将纪乐宁的同学和朋友全都联系了一遍,依旧没有查到纪乐宁的行踪。
凌晨一点还不见人回来,白子安和风齐玉也在帮忙找。
可金华市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纪乐宁的行踪。
白子安查了纪乐宁手机通讯记录,发现纪乐宁最后联系的人是黎晔,觉得一定是黎晔绑架了纪乐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黎泽川。
当晚,黎泽川就打电话让黎晔来病房。
身受重伤的黎泽川理应好好休息,但纪乐宁的失踪让他整个人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烦躁到不行。
黎晔并不知道纪乐宁失踪的事,以为黎泽川想问公司的事,来的时候还提了一箱进口水果。
结果刚进病房,就被白子安和风齐玉双双围堵上来质问。
“纪乐宁呢?”
“你把乐宁带哪去了?”
风齐玉只是问话,而暴脾气的白子安直接揪住了黎晔衣领,虽然黎泽川能跟黎晔和解,但白子安永远也不可能原谅黎晔,就单单是黎晔和宋晏找人报复江舟这一件事来说,白子安都会记恨黎晔一辈子。
进门就被审,黎晔有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懒得跟白子安扯,将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黎泽川。
黎泽川费力坐起,猛地咳了好几嗓子,虚弱的声音如风中残叶,痛苦又焦急道:“乐宁失踪了,她最后联系的人是你!”
“什么意思?这是想给我定罪?”黎晔眉宇不悦地隆起,声音也冷沉了下来。
黎泽川叹气:“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让你帮忙!”
黎晔本来心里还很抵触,但听到黎泽川这样说,紧皱的眉宇又缓缓舒展开,坦然道:“我敢做敢当,时鸢的腿的确是我派人砍掉的,我昨天叫纪乐宁去和盛,也是想和她说说时鸢的事,但她没来。”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分分钟弄死你!”白子安竖起眉头警告。
但黎晔也不是吃素的,一脚踹开白子安,紧随其后就是一记铁拳朝人面门砸了过去。
被风齐玉一把拦住!
风齐玉也很讨厌黎晔,但黎晔要真绑架了纪乐宁,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打圆场道:“行了,找乐宁要紧!”
黎晔烦躁地收手,问话:“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下午两点左右!”风齐玉回话。
但黎晔并没把这当会事,毕竟纪乐宁不是小孩子,猜测:“会不会是找朋友出去玩了,她都快二十了,夜不归宿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和她要好的同学和朋友我们都已经联系过了,并没有打听到乐宁的下落,而且她的手机关机了,根据我们白天调查到的监控来看,乐宁是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从医院西门坐上计程车,但监控追踪到平溪路的时候断开了,之后怎么都找到。”
“平溪路很偏僻,路上监控经常会遭到人为破坏,而且这段路线靠江,有没有可能是车子……”黎晔蹙眉分析着,他对金华市的道路分布比较熟悉,可话说到一半,见黎泽川紧攥的拳头都在颤抖,不想刺激到黎泽川,及时收住话音道,“现在就只掌握到这些信息吗?”
“嗯!”风齐玉点头。
黎晔提了声气,拿主意:“那一起找吧,我也帮忙,总能找到的!”说着,过去拍了拍黎泽川肩膀,让他安心养伤,叮嘱完就径直离开病房。
整整两天时间,金华市都快被翻遍了,还是没寻到纪乐宁的下落,不过那辆出租车找到了,的确是沉进了江底,但出租车司机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黎晔也烦,他倒不是有多担心纪乐宁,只是觉得废了这么长时间和心血找不到一个人让他很烦躁,昨天,他甚至将平溪路那一片区域的住户都挨个搜查了个遍,都没有一丝线索,他想不明白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藏人,而且将人藏到什么地方才能不被找到?
夜里躺在床上,黎晔思绪万千,想着想着,他猛然从床上惊坐起。
动静吓到了身旁的月郢茜,自打黎晔自残以后,月郢茜晚上睡觉总是提心吊胆,怕黎晔会再次自残甚至在房间留了盏小小的夜灯。
借着朦胧的灯光,她看见黎晔沉着脸,神色很是严肃,担忧地握住他手轻声询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黎晔没吭声,推开月郢茜的手径直下床,踩着拖鞋去到隔壁书房打开电脑,查看实验室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