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又要扎我!”纪乐宁趴在他胸口急得直用小拳头锤他。
黎泽川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紧盯着纪乐宁,不可思议道:“你记得昨天的事?”
“我当然记得,那老头昨天下午扎的我都痛死了,黎哥哥我们赶紧跑吧!”纪乐宁急得眉头皱成一团。
黎泽川心情无比复杂,他有一瞬间甚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虽然知道邱疯子医术精湛,但他没想到只是扎了一次针就起了效果。
纪乐宁见他愣住,以为他还没清醒,趴在他身上,叭叭叭不停地给他游说,可说着说着,唇瓣就被忽然吻住,紧接着,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转,整个人都被黎泽川圈在身下。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畔低语:“我的小笨蛋终于回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颤音。
纪乐宁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在了脸上,带着一丝温热。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他好像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纪乐宁心口猛地一紧。
小声呼唤:“黎哥哥你怎么了?”
黎泽川不说话,只是把她圈得越来越紧。
这一路走来,太过艰难!
纪乐宁失忆的这段日子,她每一天,每一天都如同一张白纸,黎泽川需要每天都重复给她介绍自己的身份,让她接纳自己,黎泽川偶尔也精神疲惫过,但这一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黎哥哥你怎么了?”纪乐宁用手指轻轻戳他胸口。
黎泽川笑着用拇指抹掉眼角的泪,亲她额头,庆幸道:“我是为你感到开心,你不要抗拒邱先生,她是在给你治病,你好好想想,能不能记起昨天以前的事。”
“我……”纪乐宁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海里只有昨天中午以后的记忆,她茫然摇了摇头。
黎泽川耐着性子又给她解释:“你能保留昨天的记忆多亏了邱先生,让他再帮你治疗一段时间,你就能完全想起之前的事。”
“可是那老头往我身上扎针,可疼可疼了!”
“我可以陪你一起受着,他扎你一针,我可以挨两针。”
“不要,我才不要你也一起挨疼。”
“但我想要你彻彻底底好起来!”黎泽川亲昵地贴着她脸,声音温柔似初春的微风。
蛊惑得纪乐宁心底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别说愿意挨针,命都想给他了!
接下来,是持续不间断地治疗,针灸隔天一扎,但苦过黄连的中药却是一天喝两次,一连治疗了半个多月,这期间发生的任何事纪乐宁都记得,只是以前的记忆还是想不起来。
邱疯子告诉黎泽川。
失忆是一种长期治疗的过程,需要情境触发和继续服用中药,但这些治疗没必要非得留在山里治,也就是说纪乐宁可以离开了!
不过之前答应好要和邱疯子下十局棋,纪乐宁没有失约。
这天,两人又重新坐在围棋桌前开始较量,纪乐宁状态很好。
这一局棋,从早上厮杀到晚上,邱疯子以1目优势险胜,纪乐宁输得心服口服。
次日一早醒来,纪乐宁兴致冲冲要再次较量,邱疯子却拒绝了,赶他们走人。
一起相处了这半个多月,邱疯子已经习惯了他们六人的存在,但邱疯子也能看出他们每个人身上透发出的疲惫感,尤其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黎泽川,对食物很是挑剔,罐头类的食物不怎么爱吃,烤的野味每顿也就只吃几口,保持着一种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状态;纪乐宁因为不能洗澡很是苦恼;丁宸每天废话一箩筐的人,这两天也有些萎靡不振,毕竟在这里每天都是吃糠咽菜,没有调料的饭都快要给他吃抑郁……
尽管邱疯子希望他们能多待些日子,但还是口是心非地下起了逐客令:“这些天被你们吵的我耳蜗都疼,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让我清闲清闲!”
黎泽川有种如临大赦的感觉,他早就不想待了,但邱疯子的恩情没有还,他心里过意不去,便把自己的卫星手机和太阳能充电桩都留给邱疯子,让邱疯子用手机保持联络,另外还给邱疯子注册了聊天软件,让他添加纪乐宁为好友,如果以后再想下棋可以手机上远程对弈,而且手机上还有AI下棋功能。
邱疯子听说卫星手机在没网的情况下还能打电话,立即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他是老来得子,42岁才生下儿子邱成斐,就这么一个独苗,他一直想让儿子传承中医,但邱成斐更倾向于现代医学和科学研究方向,毕业后始终不愿意回家,甚至去了什么公司上班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