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抖得像筛糠的双腿再次被迫抬高,男人滚烫的呼吸将她包裹着,听到她哭着求饶时,他随手抓起了一串项链塞进她的手里。+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他最终克制着力道吻了她的唇角,嗓子干哑得不像话,带着一丝安抚,“……乖,什么都给你。”
她根本来不及看那条项链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次醒来之后,她人已经不在那间房子里。
……
姜妍再次从剧痛中惊醒。
原来,又梦到了那一次。
四年前那次,是她的第一次,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历迟宴其实神志不清。
他当时,一定是把她当成了夜清歌吧。
或许,他从来不曾知道,他们其实在法庭之前,就见过彼此。
她翻身时,痛得忍不住发出低吟。
黑暗中,有真皮沙发重压后回弹的声音传来。
历迟宴从旁边的沙发上迅速起身,来到床边。
床头灯亮起的瞬间,姜妍怔了神,没想到他在这。
男人的轮廓在此刻显得异常俊美,深色瞳孔透着细碎的光。
“哪里疼?”他俯身查看,掌心贴上她的后背,热度透过睡裙布料传来。
她牙齿不自觉地打颤:“骨头……冷。”
他直接掀开被子躺进来,双臂环住她,体温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她发抖的身体。
“这样呢?”他低声问。
她僵了一瞬。
这种温暖竟让她眼眶发酸。′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下次哪里不舒服,或者需要什么,直接叫我就好,家里也有佣人。”
姜妍苍白的唇瓣轻轻牵起,“这么晚了,佣人也要休息啊。”
历迟宴漆黑的眸子在暖黄的床头灯照映下愈发深沉,他握住她的手,“那你尽管叫我。”
“你不在身边呢?”
“我一直在。”
“你会分身乏术的。”
历迟宴沉默了。
“……谢谢。”她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
黑暗中,历迟宴收紧了手臂,低哑着嗓:“谢什么,我是你的男人,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
姜妍的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好疼。”
历迟宴蹙眉,泛起心疼,“哪里疼?我帮你揉揉吧。”
“浑身、都很疼。”姜妍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说话都接不上气:“小宓...是不是更疼?”
历迟宴被姜妍的情绪所影响,心脏疼得像是在滴血。
在听到她那句“小宓是不是更疼”时,动作倏然停下。
“你刚刚从医院回来吧?”姜妍颤抖着抬眸,两人四目相对。
“你身上的消毒水味很浓。”她停顿片刻。
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吐出一句,“你不应该回来的,那孩子更需要你。”
她接连几个“你”,听得历迟宴呼吸困难。
他能感觉到女人的此刻的脆弱和故作坚强,心里抽疼得很。^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他蹭了蹭她的脖子,微哑的嗓音透着一丝委屈,“那你不会狠心到,现在把我赶走吧?”
姜妍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没再说什么。
“我现在洗个澡。”话毕,旁边的男人已经翻身进了浴室。
历迟宴速战速决,头发吹干迅速钻进被窝里,男人的体温传递而来。
房内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细微的喘息声。
姜妍看到历迟宴曜黑的瞳孔在夜色中明亮着,忽然低声开口:“你最近,做梦有些频繁。”
“嗯?我说梦话了?”
“嗯。”
“我说了什么?”
历迟宴沉默了。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才忽然启唇:“南知的婚礼在下个月,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席!”
他眸底闪过一抹暗色,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作为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没在姜妍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她没回应,再次想起夜清歌和小宓。
有她们在,我和历迟宴之间,就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横沟。
这个男人,到现在连个交代都没给她。
姜妍想着历迟宴的一句句保证,一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