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伯爷挡箭,那是他们的福气。”
“哈哈,先消毒吧!”张大娘也没多说什么,在九边见多了缺胳膊断腿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姑娘们别怕,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不致命,就怕伤到内脏,那才麻烦呢!“张大娘一边给贾铨拆纱布,一边安慰着大家。当纱布被缓缓揭开的那一刻,贾铨身上的刀疤、箭疤和伤口一览无遗。此时,谁也不再关注他那健硕的肌肉线条,大家纷纷捂着嘴,眼中泛起泪光。就连宝玉也忍不住抽泣着说:“铨哥儿,你怎么会伤成这样!”贾铨却笑了笑,坚定地说道:“哈,我打算效仿先祖,重振荣国府的辉煌。宝玉你喜欢文墨,那这武勋的重担就由我来承担吧。”贾宝玉震惊地看着贾铨,从小到大,他总是听人提起先荣国的辉煌事迹,贾母、贾政、贾珍,甚至连族学里也常提及。但从未有人真正付诸行动,就连他的父亲贾政也只是一个空谈家。因此,他变得越来越叛逆。然而,如今亲眼见到有人愿意豁出性命,去实现这些在他看来遥不可及的理想,他内心深受震撼。晴雯此时已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张大娘拿出一瓶酒,用银筷夹着棉花蘸酒,轻轻涂抹在贾铨的伤口上。“你,你在做什么!爷,她往你伤口上抹酒啊!”晴雯急得大叫。“晴雯,别说话,让张大娘处理。”李纨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大奶奶,我们爷……”“别说话也别哭,至少别帮倒忙!”李纨虽然浑身发软,但还是强撑着起身,拉着晴雯走到一边。自从贾珠去世后,她再也没见过男人赤裸半身的模样,原本也没觉得贾铨和宝玉有什么不同,只是高了些,毕竟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贾铨的坚定与付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他的决心和勇气,这份执着无疑为荣国府的未来注入了一丝希望。贾铨这次受伤不轻,张大娘正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王熙凤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抓着平儿的手,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贾铨。“张大娘,需不需要我们搭把手?你一个人忙活,得多长时间啊?”王熙凤忍不住问道。“哈哈,二嫂子,不用麻烦,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定。”贾铨一边说,一边拿起另一双银筷子,夹起棉花蘸了酒精,开始自己擦拭伤口。“张大娘,这太医的药真是不错,现在就有点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肯定的,这药效果好。伯爷,你还有多余的药吗?”张大娘问道。“有,太医给了几瓶,等会儿我拿一瓶回去研究研究。”贾铨回答。“好,等缝完伤口再上这药,恢复得更快。”张大娘点点头。药擦完了,张大娘用针刺了刺贾铨背后的伤口周围,“伯爷,感觉怎么样?” “嗯,正常的疼痛,没问题,来吧!”贾铨咬了咬手巾,做好准备。张大娘回头看了看宝玉,说道:“这位爷,麻烦您帮忙扶着伯爷的肩膀,不然他用力时容易缝歪了。”贾宝玉一听,连忙摇头,他连看那些伤口和疤痕都不敢,更别提近距离扶着贾铨了。见宝玉这样,张大娘有些犯难。这时,王熙凤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来!平儿,你帮忙扶着这边!”说完,她把帕子垫在贾铨的肩膀上,稳稳地按了上去。张大娘在一旁细心地提醒道:“这位姑娘,可得轻着点儿,别让呆呆面的箭伤裂开了。”“明白了,大娘您放心。”平儿嘴上答应着,声音却有些发颤,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正当她感到有些手忙脚乱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手上,原来是探春。紧接着,迎春、小惜春、林黛玉和贾兰也纷纷上前帮忙,大家齐心协力地扶着呆呆面。小惜春和贾兰个子不够高,只能拉着贾铨的手,而探春和黛玉则主动上前。一是确实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二是她们注意到王熙凤脸色苍白,显然是在强撑着,大家心里都猜测这恐怕和贾琏有关。其实,这也并非无的放矢。王熙凤虽然平时嘴上厉害,但从书里看,她其实是个非常守妇道的女人。她从小被当男孩儿养大,和男人打交道时大方得体,从不避讳,但也从不说些轻浮的话。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因为贾瑞对她动了歪心思,结果被她巧妙地整治了一番。在原著里,贾琏曾怀疑过王熙凤,但平儿总是为她辩护:“你吃她的醋可以,但她吃你的醋就不行。”王熙凤刚才虽然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她心里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