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另一边,燕顺和郑天寿二人,自那夜与宋江不欢而散后,心中郁闷至极。
二人商议着重回清风山,继续做那快活的占山大王。
这天,二人来到一处渡口,上了一艘小船,准备渡河。
那船家是个精壮汉子,浑身晒得黝黑,撑着船,一言不发。
小船悠悠,行至江心。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芦苇丛生,水深流急。
那船家忽然停了竹篙,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两位客官,看你们也是走江湖的,身上想必带了不少盘缠吧?”
燕顺和郑天寿对视一眼,顿时气笑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们不做强盗,反倒遇上强盗了。
“锦毛虎”郑天寿当即抽出腰刀,喝道:
“我劝你这厮擦亮狗眼,莫要自寻死路。”
那船家见状,非但不怕,反而放声大笑。
“到了我的船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跺脚,手中竹篙如毒龙出洞,朝着郑天寿心口便刺。
同时,船身剧烈摇晃,竟是要将二人掀入江中。
郑天寿不退反进,手中腰刀一振,挽了个刀花,精准地劈在竹篙之上。
“咔嚓!”
竹篙应声而断。
燕顺更是身形一矮,如狸猫般窜出,手中朴刀直取张横下盘。
“有点本事。”
张横赞了一声,弃了断篙,从船板下“呛啷”一声,掣出一柄雪亮的板刀。
“铛!铛!铛!”
小小的舟船之上,刀光剑影,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江风呼啸,船身摇晃不定,稍有不慎,便是船翻人亡的下场。
三人都是悍勇之辈,转眼间斗了十数回合,竟是难分高下。
张横越打越是心惊,没想到这两个貌不惊人的汉子,身手如此了得。
他卖个破绽,猛地向后一跃,大喝一声:
“爷爷乃是浔阳江‘船火儿’张横,二位究竟是何方神圣,报上名来。”
燕顺闻言一愣,手中动作也缓了半分。
“你就是船火儿张横?”
郑天寿亦是惊道:“我乃清风山‘白面郎君’郑天寿,这位是我哥哥,‘锦毛虎’燕顺。”
“啊呀!”
张横一拍大腿,连忙收了板刀。
“原来是清风山的两位哥哥!失敬,失敬!”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燕顺和郑天寿也收了兵器,皆是哭笑不得。
江湖好汉,不打不相识。
张横为人爽快,当即解释道:
“不瞒二位哥哥,我听闻梁山武寨主替天行道,广招天下豪杰,
正打算干了这最后一票,凑些盘缠去投奔入伙的,不想却遇到了二位哥哥。”
听闻此言,燕顺和郑天寿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尴尬。
张横又道:
“二位哥哥既然也非凡俗之辈,何不与我一同上梁山,共聚大义,岂不美哉?”
燕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张横兄弟,实不相瞒。”
“我兄弟二人先前瞎了眼,跟着那及时雨宋公明,没少带兵与梁山为敌。”
“如今再去投奔,只怕……只怕那武寨主,容不下我等啊。-q+s\b!r,e¢a¨d,.¢c/o+m·”
张横呵呵一笑,说道:
“俺先前也听过那宋公明的名号,但最近江湖上都在传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把卢员外等一众好汉都给害了。
这等人绝非明主,二位哥哥现在醒悟为时不晚。”
“那梁山武寨主义薄云天,恩怨分明,最是敬重英雄好汉。”
“二位哥哥先前是听命于人,并非真心与梁山为敌。如今弃暗投明,武寨主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拒之门外?”
张横一番话,说得燕顺人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啊。
与其回清风山当个没名堂的土匪头子,担惊受怕。
倒不如去那天下闻名的水泊梁山,跟着真正的英雄,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