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好一会儿呆。拖鞋里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又舒展,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有些凉。
她低头看着自己今早特意涂的淡粉色指甲油,边缘已经有些剥落。
”太太,要收拾餐桌吗?”秀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嗯。”凌瑶机械地应了一声,却突然转身走向卧室,”等等再收。”
现在她没胃口,万一一会儿想吃了呢。
她锁上卧室门,手指不受控制地解开了项臻屿的衣柜,里面高级定制的西装按照色系整齐排列,还有衬衣,各种颜色,领结,各个种类。
感觉自己有点疯魔了,居然轻轻抚摸他的衣服,脸颊贴着丈夫的衬衫,高级面料的触感冰凉丝滑。
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太太?”秀姨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住,”要帮您熨衣服吗?”
衣柜门关上的瞬间,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凌瑶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自己要变成神经病了。
没一会儿,卧室房门又响起来。
”太太?您在里面吗?”秀姨的敲门声变得急促了些,”轩轩醒了,一直在找您。”
”来了。”凌瑶应了一声,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婴儿房里,一岁多的轩轩正扶着围栏站立,他已经快学会走路。
见到母亲立刻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凌瑶抱起儿子,将脸埋在那散发着奶香的颈窝里,学着大人的模样哄孩子。
”妈妈在呢,”她轻声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妈妈会一直一直的爱你呀,小宝贝。”
镜头像飞速运动,如果速度加快,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景象。
他出门在门关上前一秒,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挺括的西装布料间深深吸气。
动作重复久了,连项臻屿都会失笑,转身捧起她的脸。
凌瑶再踮脚疯狂地吻他,情绪失控时会咬的唇齿间血腥味。
她感觉到丈夫的惊讶,但更多的是纵容——他永远这样,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照单全收,仿佛这些歇斯底里的占有欲也是婚姻甜蜜的一部分。
”我爱你。”她在喘息间隙呢喃,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项臻屿用拇指擦去她唇上的血渍:”我知道。”
凌瑶知道自己可能闲的发慌,脑子要炸开了,每天跑步五公里脑子都不受控制的想来想去。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两个人喝着下午茶。
”老公,”凌瑶开口,糖匙在杯沿轻轻一敲,”我想出国旅行,你最近排下假好不好?”
”想去哪?”他喝着咖啡看着杂志应和着。
“你最喜欢的地方,嘿嘿。”
”摩洛哥?沙漠气候你受不了的。”
“啊?”凌瑶说道:“不是啊,你最喜欢的不是希腊吗?”
项臻屿笑了笑:“对,第一是喜欢希腊。”
很像很像在哄她。
“什么嘛!”凌瑶着急的问道:“你明明就是最喜欢希腊雅典啊,为什么说喜欢摩洛哥?”
项臻屿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翻动杂志的手指停在半空:”随口说的。”
凌瑶摇摇头:“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的。”
她很着急很着急的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希腊,我们拍婚纱照就是那里啊,不然为什么要去这里拍?”
项臻屿这才知道她是认真的,很着急,像是抓住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反复在确认。
”瑶瑶,”项臻屿合上杂志,走到她旁边,”老婆,宝贝,我们去休息行不行?”
凌瑶:“不是,我没事啊。先后顺序就是,你很喜欢很喜欢雅典,所以我们要去那里拍结婚照,很好看,也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对不对?”
项臻屿点点头:“对啊,没错啊,不要纠结这个了。你根本就不需要了解我的每个东西呀,人心里都会有小秘密。”
凌瑶听了项臻屿的话,却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执拗,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要从那深邃的眼眸中挖掘出所有的真相。
“可是,老公,我想知道你的所有小秘密。”
凌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他好像辩不过眼前的老婆,妥协的说道:“嗯,我下周一就请假,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凌瑶摇摇头,眼睛泛着光。
她的眼睛一直都很漂亮很漂亮,看到人无法自控和深陷其中。
一言不发,房间静的可怕。
”我想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喉头微微滚动:“我想知道,在我们正式认识之前,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