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个人情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当他的手指即将触到她脸颊时, 她条件反射般偏过头, ”我真的...很讨厌被触碰。”声音里带着小兽般的呜咽,”为了道德守妇道, 我连程昱见了两次就分手了,真的很努力了, 而且都和你睡了。”
最后一句她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眼眶适时泛起水光, 这是她最擅长的表演。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凌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哥,我骗你干什么?课程表都跟你背了,你还要我做什么才肯信啊。我都委屈死了,”
他面色平静:“他们都打了你......”
又提了一遍。
”小时候谁没挨过打呀。”她挤出甜笑,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僵住。
“我心疼。”
很难有人这么直接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咯噔咯噔的这么自然。
凌瑶对他印象很好的,可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的。
她走出卧室门口门口又折返,只探出半个脑袋:
”那个...”凌瑶清了清嗓子,”我爸妈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项臻屿站在阴影处,眉眼低垂,很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不过,怎么感觉可怜兮兮的。
他抬起眼对视:”你母亲和你父亲吵架,说不应该对你动手。”
“那是自然。”凌瑶举起手示意道:“我先走了,拜拜。”
她几乎是飞快的下着楼梯,冲出家门。
凌瑶是性子很直爽的人,回到家中开门见山问道:“妈妈,你到底什么病啊?我看医生检查了好久,你们是不是隐瞒我了?”
母亲支支吾吾,她大概是真的觉得女儿还是八年前的女儿了,眼睛明亮夺目,声音欢快,丝毫不是前段时间痛苦、悲戚。
她习性终于回到以前,要不要继续隐瞒呢。
“妈妈,你是不是在准备编谎话啊。”凌瑶很聪明:“该不会是癌症吧?”
看了眼母亲的脸:“不会真的吧!妈妈,你可别吓我啊。”
母亲摸着她还有些红肿的脸,一五一十的把这些年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当母亲的总会避开从前争吵。
她确实变了,凌瑶听完第一个问题倒不是悲观难过,她来回琢磨其中的事。
“妈妈,你的意思是小姨和你配型成功,她给你捐赠的骨髓?”
母亲点点头。
“现在还需要第二次?”
母亲再次点点头。
凌瑶:“明白了,那是不是要花很多很多钱?我看你给小姨和姜非转了好多。”
这样天大的事,曾经的凌瑶撕心裂肺的痛斥,换成眼前这个女儿,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完一切。
这些年的纠葛,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此轻而易举。
母亲擦了下眼泪,点点头:“很多,一百多万吧,当年你家里做生意加上我生病需要耗费很多钱,周转不过来。”
“所以,借了项臻屿三百万对不对?”
她真的好聪明,好可爱。
母亲点点头,很多年了,难得这些天看到女儿小时候的影子。
“哎,那这么说来,他真的帮助我们很多,恩情很大的。”凌瑶看向母亲,微微撒娇道:“那你和爸爸也不要把东西都给姜非啊,我虽然嫁人了,男人靠不靠得住很难说的,我不能指望着他的良心过日子啊。”
母亲痴痴的望着她,不住的点头:“我知道,这些年,考虑不周,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生活。”
凌瑶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妈妈,那你告诉我,我是要继续和他生活下去,还是离婚啊,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又坐直身子,一脸天真地说:“妈妈,你别让小姨捐了,多次捐赠会伤身体的。抽我的吧,我去配型试试。”
母亲摇摇头:“二次移植的供体我已经找到了。是小项联系的。”
从前第一次,他们隐瞒,除了担心她年幼扛不住事,没有兄弟姐妹分担,最主要是不是就不想让那么年轻的女儿献骨髓?
至少在潜意识里还停留在十几岁的凌瑶看来,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
如此说来,对他们家恩情最大的,就是小姨和项臻屿了。
小姨和母亲是亲姐妹,项臻屿却是名义上的丈夫,提供了无数的金钱。
看样子,他还那样喜欢着八年后的凌瑶,要是自己现在直接提离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这一切的原委弄清楚的如此简单。
八年前,凌瑶还在上大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