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

她突然冲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西装后摆，随后拽着他的胳膊不肯让他向前一步，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为什么要这样笑？”

他们开始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无论争吵还是对峙，无论是几个月前得知真相还是穿越过后，只要有意识，那怕和母亲提出孩子给他，都没有想过这句话会说出口。

她已经不爱他了。

是的，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冷落，抑郁，排斥，甚至讨厌。

没有一点看出来还有一点点的爱意。

但是，谁先不爱，谁就是背叛这段感情，一辈子都要悔恨。

凌瑶还在拽着他胳膊的手指在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死死盯着他嘴角那抹刺眼的笑。

”你笑什么？”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

项臻屿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脸上的泪痕：”笑我自己。”他的声音很轻，”明明早就知道了答案，却还要亲口问出来自取其辱。”

”不是这样的...”她摇头，却被他打断。

”凌瑶，”他突然叫她的全名，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旅行时，你说过的话吗？”

凌瑶怔住。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你当时说......”项臻屿顿了顿，继续道：”'项臻屿，如果哪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也是呀。”

他轻轻掰开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指，”你不需要再勉强自己了。”

”项臻屿！”她突然喊出声，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凌瑶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你凭什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凭什么觉得我不爱你了。”

项臻屿的肩膀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就因为我生气？因为我难过？”凌瑶胡乱抹着眼泪，”那你呢？你瞒着我的时候，看着我痛苦的时候，不也一样自私吗？”

她终于哭出声来：”我们扯平了不行吗？”

远处有车辆驶入，刺眼的远光灯照过来，项臻屿的身影在强光中变成一道剪影。

凌瑶缓缓转身，踉跄着跑开了。

她一边跑一边想，他或许真的想分手了。

明明自己回家和父母交谈的时候自己也会考虑这件事，在假如分开轩轩一定会选择父亲，不会要她，让父母做好准备。离家出走回父母身边时，她真的气急了，闹极了，才会迸发出要分手的念头。

没想到，他早就如此。

可是，再见到他，她才发现，自己对他依旧无可救药地深爱着。

他说的对，这段感情，主动的是她，一开始付出很大的也是她，是她主动挑起这段感情，那么是不是分手也需要她提出来才有始有终。

凌瑶劳累至极，感觉到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踉跄着穿过马路，却不知要向何处走。

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发丝黏在湿润的脸颊上，整个人显得无比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轻轻推开门。

门被轻轻推开，项臻屿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锁骨处一小片皮肤。

他的脚步在看到凌瑶的瞬间停滞了一下。

凌瑶透过垂落的发丝看着他走近，慢慢抬起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凌瑶没有立即回答。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项臻屿很少喝酒的。

项臻屿把衣服放在一边，淡淡地解释道：“抱歉，今天喝了点酒，回来晚了。你还不睡吗？”

他表现得好像白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凌瑶凌乱的头发上，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手，似乎想要帮她拨开脸上的发丝，可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你想跟我谈什么？” 项臻屿声音很轻，站在距离凌瑶两步远的地方，下意识地摆弄着袖口。

等这么久，还是这样防御的状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我想，我想分居。”她明知道自己说的气话，等到这么晚是想让他软下来，为白天说的那些伤人的话道歉，开口却是这句话，话已至此，只能自暴自弃地补充道：“你睡隔壁房间吧。”

项臻屿听到这话，手上摆弄袖口的动作猛地顿住，原本摆弄袖口的手指僵在那里。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凌瑶，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开玩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