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他依旧笑了笑：“你那么擅长让人喜欢，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应该会有很多人排队追求你吧，可惜，这些年你都和我在一起了。”

凌瑶眼神锐利得可怕，死死地盯着项臻屿。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她微微张口：“你是在嘲讽我吗？”

他耸了耸肩。

她转过身，大步离开，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走到他跟前，双臂用力地拍打他的胸膛，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

随后，她抬起头看着他：“无论我当时跟你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去做一切，哪怕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我还是愿意。”

后面的话，她几乎发不出声音：“我没有故意去勾引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

在她的长发后，他仿佛看到了往昔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毫无保留付出爱意的凌瑶。

而此刻，她的绝望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住凌瑶，给予她安抚，可怀里的人却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飞快上了楼。

大概只有此刻，她同意，下定决心。

凌瑶很快收拾好了东西。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抚养轩轩，她求之不得。临走前，她在门口说道：“马上要放寒假了，你送他回来吧。”

“凌瑶。”他走了过去。

明明知道他想说很多，她不肯再听。

他走了出来，可能一开始千言万语，现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电梯门打开时，项臻屿伸手挡了一下，轻声说：“你怎么能忍我这么久呢。”

第58章 如此如此的爱你

轩轩放假之后, 回到家中。

他很高兴。

疯玩的不记得任何人。

很像只撒欢的小狗，疯跑疯闹，似乎彻底忘记了那个曾经每天陪他玩耍的父亲。

他甚至一次都没有主动提起要打电话, 那段记忆似乎被一键清空。

后来，律师打电话，说让下个月三号去民政局。

现在有冷静期, 如果不去，一定是离婚不了的。

父亲很喜欢带孩子玩耍的, 小孩子就是谁给他买东西喜欢谁。

凌瑶第一次感受到生活可以如此放空。

每天骑着自行车去湖边, 一坐就是一下午。

湖水安静，偶尔有飞鸟掠过, 她看着水面的波纹发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回忆。

家里请了阿姨，每天傍晚回来时, 饭菜已经做好。

母亲对她格外温柔，夜里会悄悄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白天会特意跟着阿姨去菜市场，买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蔬菜。

似乎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母爱全部补偿过来。

原来人适应新环境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

不到两周, 她和轩轩已经习惯了没有项臻屿的日子。

去看望小姨和姜非那天, 凌瑶原本忐忑了一路。

她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该痛哭流涕地说“谢谢你们照顾我妈妈”, 又或者解释这些年自己的冷漠。

可最终，什么都没发生。

饭桌上, 他们只是笑着给轩轩夹菜，逗他开心, 给他买了一大堆玩具，至少所有人在她面前是很爱轩轩，她的孩子。都默认绝口不提“项臻屿”三个字，也不问她的婚姻状况。

就好像，那个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曾经做了那么多，好像每个人都已经把他遗忘。

第一次，下了小雪。

母亲让她不要再出门。

她还是坚持骑了自行车取出。

鼻尖被冷风吹的红彤彤的，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凌瑶坐在地上笑出来。

不知道为何，笑的越来越开心。

她故意装作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肯去海市。

也不可能去民政局。

直接关机。

母亲和父亲开始准备年货，虽然还有一段时间。

这些天生意越来越忙，父亲回家越来越少。

晚上的时候，凌瑶会陪着母亲睡下，轩轩睡在旁边。

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空空的。

这样的日子很美好，好的不像话。

她总是想起他。

想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很孤单。

他没有家人，这些年长期在海市生活，离朋友都很远，不知道家里的保姆和阿姨会不会被他辞退。

还有母亲的供体依然没有找到，姜非并没有主动表态会让小姨做二次捐献。

可以理解，年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