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你妈妈告诉我，你可以为了我去死，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为了我死呢？”

凌瑶没想到，曾经为反抗父母反对而说的一句话，竟被母亲告知了他，他居然这样在意。

他眼睛蕴含泪光，伸手抚摸住她的脸：“你为了和我结婚那怕死了都甘心，我能做什么呢？”

人很容易被情感迷惑。

他真的很少说这些，很少这么亢奋，也很少如此激烈的表达出喜欢和爱意。

凌瑶不禁问道：“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他笑着反问：“我该是怎样？”

一直在她眼中，绅士、风度、温润、克制，只会偶尔有一点脾气，一直很平和，不爱生气的人，可这些天，一切似乎都反转了。

大概从那次去北京之后，她就发现他不一样了。

却没想到这样癫狂。

“所以你去做了配型？”

”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没匹配上。”

这是怎样一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凌瑶舒了一口气，是该恨还是感谢，或者应该因为他这样疯狂爱自己而沾沾自喜。

项臻屿说道：“我只是高估了自己。”

“什么？”

“高估了我在你心中位* 置，。我以为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你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或许，我从未体会过父母儿女之间的感情，所以无法理解。”他语气平淡地说，“要是这些事发生在现在，我可能不会那么激烈。你可能不知道，人一旦享受过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就会做出一些毫无下限的事。”

他承认：“我那个时候做事没有轻重没分寸，事情的对错全凭我自己判断，没尊重你的意见。这些天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我没有想过，这样的事竟能让我们分手，甚至走到离婚这一步。你应该很伤心吧，每天那样的痛苦。”

凌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坦诚与自责还是其他，该说什么呢，毕竟，在自己眼中，当初是他逼迫自己说出分手的。

这时，公司秘书敲响了门，提醒项臻屿继续开会。

凌瑶起身，咖啡一口未喝，准备离开。

项臻屿捋起袖子，不打算再穿西服，带着些抱怨说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开会和工作，人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凌瑶看向他的手臂，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没能适应这里的天气。

一到春季潮湿的时候，他因工作总要穿很多衣服，手臂下面就会印出一片湿疹。

去年和前年几乎都没有了，没想到今年又如此严重，每次都要用药膏擦拭好些天才能好。

“你不喜欢工作吗？”

“谁会喜欢工作？” 他一边摘手表一边看向她，“当初别人跟我说，要让一个女孩子喜欢，就得有个体面的工作。可找的工作不合适，没办法，只能自己创业。”

凌瑶 “哦” 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哪个女孩子？”

项臻屿有点无语的说：“你说是谁呢？是谁见面就跟我要住址？是谁要找我？那时候我可从没打算在这儿长住。”

他可能越说越气：“现在呢，我踏马天天都在干些什么，什么都没了，老婆带着孩子走了，除夕还有一个人吃饭，冻得要命。”

凌瑶忍不住低声笑了笑，这辈子大概第一次听到他抱怨，感觉有点滑稽。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轩轩快生日了，你邀请下他的同学来家里吧，我来布置。”

项臻屿：“不做了。爸妈都要离婚了还装模作样干什么？演戏吗？”

他今天说的太多了，凌瑶就顺着他的话故意说道：“演戏怎么了？晚上我演了多少次了。”

这种夫妻间的 “烂梗”，两人自然心领神会。

项臻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书桌前。

“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这样，天天抱怨。”他压低声音问道：“你告诉我，每次我碰你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叫得那么好听，还那么”

“项总，董事们都在等您……” 秘书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

进来后，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的姿态，立刻又退了出去。

凌瑶挣脱开他，整理好衣服，立刻要走。

“凌瑶！” 项臻屿在她身后喊住她，缓缓走上前，“我自知没资格对你提要求，可不管配型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去冒险去做。”

“配型之前，张医生要和你商量，他说，很多年前你就不希望我来参与这件事。我和他说，我们要离婚了，他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