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我可是一直唯二爷您马首是瞻。¢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还盼望着二爷您把刑部尚书斗倒,好把我调去刑部做官,我最喜欢的就是刑罚和验尸了。”施礼笑眯眯的说道,在投入霍敬亭门下前,他也只是吏部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还因为与常人不同的兴趣,一直没得到赏识,还被同僚当做变态防备排挤。
是霍敬亭不问出身,不看品德,只看能力不拘一格的用人要求,才让施礼有机会走到吏部侍郎的位置。
施礼当然不会改换门庭,不是所有上司都会把一个疑似有病的奇葩当做人才,况且施礼了解霍敬亭的才智与手段,过往身居低位时那么多风波都度过了,他不信霍敬亭会栽在一个小小的蒋启身上。
“二爷,你当真无计可施了吗?”施礼的神情微肃,语气带着三分认真。
霍敬亭细致的把与卢宴珠有关的物品放置在桌面,一幅水墨花鸟画,一个木头雕刻玩具、一朵绛红色的绢花,他视线落在摆放青萤县旧物的多宝阁上,他心里正规划着这些珍贵该如何放置。·s·a_n,y?e?w~u/.+n¨e~t′
曾经青萤县的旧物,陪他度过孤枕难眠的五年,如今卢宴珠给他留下的新回忆,应该能轻松陪伴他度过下一个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
见施礼一直等着他的答案,霍敬亭拈起那朵鲜艳的绢花,嘴唇轻勾,眉眼柔和,他已经知晓了这朵绢花是卢宴珠买下来,怎么不算她亲手赠与他的礼物呢?
霍敬亭声音低缓道:“施礼,我想试一试,这世间除了弱肉强食是不是还有另一种赢法?为善者到底能不能存活下去?”
施礼嘴角的笑意消失,他怔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确定霍敬亭并不是在开玩笑。·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施礼惊得差点从座椅上跌下来,他干巴巴说了一句话玩笑话:“二爷,你不会是听了那个大师讲经,往后都要信了出家人慈悲为怀那套了吧?”
“我不信。”霍敬亭冷峻的语气,忽得柔软下来,“但是我想替她试一次。”
施礼忽然就共情了方才的柳幕僚,脑海里飘过诸如美色误人、耽于情爱之类的词语。
他委婉劝道:“二爷,夫人未必希望你强行扭转本性,如果她想,早些年她发现后大可逼着你改了。”要他说,这种事情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不合适而已。
飞鸟与毒蛇注定不能在一起,其实分开对两人而言,就是最好的结局。
“她知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生存之道,她并不希望我改变。但施礼你知道吗?夫人她向来不喜政事,唯一能看进去的各种笔记小说,可没有记忆的她为了了解我,她看遍市面上所有与我有关的信息,一张张深奥冗杂的??报,她都看完了。
正如她所说,我不懂她,我不明白她哪里来得那么多怜悯与正义,就算她行再多善事,天上也不曾多庇佑她一分。但我内心深处同样有个傲慢的想法,那就是她也不懂我。
不过我不需要她的理解,只要她喜欢我,不,连喜欢我都不需要,只要她幸福无虞,我就心满意足了。”
霍敬亭说着,眼眸里似有波光闪动:“我与她所信奉的为人处事完全不同,我以为她会厌我恶我,或是和其他自命不凡的书生一样绯我谤我,她竟然真得理解了我的所作所为,她明明看清楚了我的卑劣和自私,却谅解我所有的不堪与过错。我时常都会痛恨过去的自己,她却一点都不怨我。
她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也好想要理解她,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如果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唯有心狠手辣才能立足,那我认了我们注定南辕北辙无法共存,那此生我都不会再去打扰她。”
他会默默庇护卢宴珠,让她往后能在一方净土上按照她的信念自由过活。
难怪最近霍敬亭的行事有些反常,其实这件事几年前就有苗头了,只是他们这些下属门人都以为霍敬亭仕途平顺,也没地方施展手段,没曾想霍二爷还真是被柳幕僚说中了——他心软了。
施礼沉默了好久才问道:“要是失败了呢?”
“陛下不会杀了我。如果败了,往后我不会有任何顾忌,会用我信奉的办法从头再来,这一次不用十年,我定能位极人臣。”霍敬亭平静说道,仿佛如今的身份、地位、财富他可以随时舍弃。
施礼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并不怀疑霍敬亭东山再起的能力,同样他也没有问成功了霍敬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