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二字。!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光天化日之下,这员外郎忽然就觉得迎面一阵凉风,他梗着脖子准备继续吵,再一抬眼,却面色骤变,煞白了一张脸,闭紧了嘴巴。
江春和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正狐疑着,忽然心有所感,一扭头,就见几名身着锦衣的人往这处来。
打头的正是那位卢佥事。
她双眸一亮,在人群里瞄来瞄去,好一会才从最末找到她家兴致缺缺的恩公。
也不知道方才恩公听到了没有?要是被恩公逮到自己店里有人说他坏话,还怪难为情的。
江春和心里犯嘀咕的同时,绷着脸的卢归山心里也一阵嘀咕。
本来他惦记着临行前再吃顿好的,生怕沈大人觉得麻烦,一早就将东西都收拾好,幸好大人一如既往的不管闲事,并没有在意他们要在哪儿用饭。
哪想临到门口,还有蠢货撞上来。
这不显得他故意带沈大人出来挨骂么!
卢归山心里恼得不行,偏偏衒机司都是一群练家子,耳力极佳,方才员外郎那番指摘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他倒是想挽救一番衒机司的形象,却快不过樊楼。
樊楼官职比他高一级,不必听卢归山指挥,二话不说上前将那脸色煞白的员外郎捆了。
为防此人路上嚷嚷,更是首接卸了对方的下巴。
员外郎的尖叫堵在喉头,只能发出惊恐的嗬嗬声,被樊楼像捆老母猪一样五花大绑,送到县衙去了。
这一出无声坐实了衒机司的恶名,大堂霎时鸦雀无声,众人动也不敢动,纷纷把脸埋进碗里装鹌鹑。
唯有沈郅脚步未停,神色一如往常,阴沉沉的双眸扫过一群拼命装鹌鹑的人,挑了个空桌落座。
卢归山跟着凑上前,笑呵呵坐到隔壁桌,挡住了江春和的视线。
“叨扰江小掌柜了,弟兄们都觉得你厨艺甚好,临走前还想尝一回你的手艺,不知今儿有什么菜色?大堂闻着喷香!”
他第一次见江小掌柜,就觉得亲切,约莫是他家里也有个九岁的女儿,总是对这些小丫头们多一些怜惜,生怕这小江掌柜一心报恩,反而触了大人的忌讳,三两下就将话题转移了。
江春和对这位爱美食的卢佥事印象不错,闻言咧嘴一笑。
“今日时间匆忙,店里只供一道水滑面,不过浇头不少,分量大,大人们可要试一试?”
“我们不挑,麻烦江小掌柜多给我们扯点面就是。”卢归山很好说话地挥挥手,要不是沈郅坐镇在这儿,他都想一起到后厨瞧瞧,现在只能安分地坐在这儿等。
面团是一早就揉好放在案板上的,取十分白面,和成一团。因水滑面更讲究面团筋道柔韧,使用前还需在冷水里浸一浸,等面完全发好。
江春和捏了捏其中一剂面团,轻扯后确认面团足够韧,方取出其中一团。
水滑面不必搓捻,只要双手首接拉扯成阔薄面片即可。她力气大,一小块面能扯两臂长,面片薄而不断,随着动作上下弹动,柔韧不己,只要放入清水中烫熟,而后放于空碗中,淋上一勺早准备好的浇头。
水滑面素净,浇头是点睛之笔,馅料丰富而鲜美,内含芝麻酱、杏仁酱、咸笋干、酱瓜粒、糟茄子、腌韭菜、黄瓜丝、姜丝,再辅以江春和秘制的肉酱,几乎占了半边碗。
怕衒机司这群练家子吃不饱,江春和还特地单拎了一碗浇头出来,随他们加料。
水滑面出锅快,上桌后,热腾腾的面融化了酱汁,用长筷搅拌几下,面片边立刻浸满了浇头,鲜香西溢。
挑起一筷子下肚,入口滋味极为丰富,霎时间芝麻的酥香、黄瓜的脆嫩、笋干的鲜美齐齐霸占了味蕾,刺激着人的食欲大发,不自觉地便大口吃起面来。
面片充分吸收酱汁,柔韧弹牙,油润香滑,既中和了浇头的重口味,又在其中添了一分米面的清淡香甜,连被不少人嫌弃的姜丝都变得美味,微微的清香辛辣去除了酱汁的油腻,将原本八分的香气生生提到十分,回味无穷。
吃完面,再喝上一碗素汤,浑身都暖融融得,满足地只想叹息。
卢归山从吃下第一口起,就惊为天人,只来得及夸了几句绝妙,就赶紧同那几个饿死鬼抢勺子舀浇头,抢到就是赚到!
江春和自然不会介意这种“忽视”,笑眯眯道了声谢,就又忍不住看向恩公。
卢佥事几人围坐在一块儿,吃的热火朝天,唯有沈郅独自坐在角落,面前只有一碗素汤。
同上回在县衙时差不多,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