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容国公府,是因先帝赐婚。彼时沈府自顾不暇无法违抗,只得将阿姐托付于世子,是以世子不必困囿旧事,我无意插手。”
说着,沈郅稍顿,话锋骤转,语气间多了几分紧迫之意。
“只是有一事还需劳烦世子。待世子续弦后,还请世子将阿姐的棺椁交还于沈家,此事我会亲自向国公与夫人说明。”
沈郅走到如今这一步,绝无可能耳软心慈,莫说是容世子与他表明态度,只要他不想,即便是容国公与宋大学士加起来,也不能撼动沈微的地位。
他既松口,便是有条件相换。
容钦的笑蓦地止住,知道他这是并不信任自己,眼眸潸然垂下,整个人瞧着颓废极了。
沈郅抚了抚茶盏,也没有出声宽慰的意思,一时间屋内萦满颓然与伤怀的气息,久久无人动作,沉重极了。
候在屋外的林叔察觉屋内的气氛,虽不知公子与姑爷说了什么,但近日传闻他亦有所耳闻,担心二人生隙,立刻招来不远处的丫鬟,稍微扬了扬声问道:
“表小姐去哪儿玩了?”
“表小姐在江姑娘那儿呢,方才江姑娘回来,准备去后厨做些糕点,正巧遇到了表小姐,表小姐许是好奇,便跟着去瞧了。”
二人的对话传进屋内,思及女儿,容钦这才恢复了些精神,重新看向沈郅,仍如一位体贴地姐夫般问他:
“江姑娘?你这里何时有了姑娘,终于开窍了?”
沈郅手中茶盏笃一声落到案上,对上容钦打量的视线,他还是那般反应平平,随意道:
“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厨艺不错,在衒机司内颇受欢迎,暂住于此。”
虽然他如是说道,但容钦素知他秉性,不信他就为了一口吃的如此好心,亲自跟着向后厨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林叔瞧了瞧公子的面色,见他未有不妥之意,便笑道解释:“您有所不知,如今咱们公子可还就是为了一口吃的,江姑娘年纪虽小,本事可大着。”
容钦不明所以,待听完林叔解释,不由得目露惊讶,扭头看了沈郅好几眼,几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