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直接插进了范灵韫的心脏，她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撕裂。

“我不信。”范灵韫紧咬着嘴唇摇头，固执地望着他。

企图从他清秀的脸上找到一丝丝遮掩的蛛丝马迹。

可叫她失望了，司鹤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深邃狭长的眼底，全是漆黑一片的死寂。

司鹤抬起眼，冷漠地望着面前貌美如花的人影，苍凉的嘴里发出生冷的声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在意。”

司鹤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有意无意往假山后头瞟，“我今夜到此处，也并非赴你邀约。”

“烦请范小姐记住，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必对我抱有任何期待。”

“我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必做那些自降身份的蠢事糟践自己。”

眼里氤氲而起的雾气最终化成热泪流下。

“蠢事？”范灵韫悲痛万分地听着他字字诛心的话语。

“在你眼里，我对你嘘寒问暖，熬夜给你绣花做护膝，双手被针戳的惨不忍睹的，不仅没换来你一句心疼，反而都是自降身份的蠢事是吗？”

范灵韫不敢相信昔日把酒言欢，夙夜畅谈的好友，今日却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她盯着司鹤的一双眼睛，近乎哀求地问他，“司玉书，你一定要如此，说这些狠戾的话来伤我的心吗？”

司鹤平静地望着波光起伏的湖面，“事实如此，司某是为范小姐好。”

“范小姐身份高贵，范某不过一介小官，往后，你我也不必再来往。”

“司鹤！”范灵韫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她胡乱抹干眼泪，压着满脸的愠怒，压低了嗓音质问他，“司鹤，你一定要如此无情吗？”

司鹤并不在意，“我本就是无情人，范小姐未尝不知。”

范灵韫突然笑了，她点点头，“好，是，我早知你无情，却妄想以为自己能改变你。”

她苍凉悲切地望着司鹤轻笑，“是我高估了自己。”

“抱歉，这些日子，打扰了司大人，是我不对。”

范灵韫说完，没有回头再看司鹤一眼，径直跑出了湖心亭，消失在道路尽头。

苏千曲安静地躲在假山后头，大气不敢出。

她并非有意偷听二人的对话，只是现在，听都听了，说什么都晚了。

她只能默默祈祷，祈祷司鹤赶快离去。

只是不等她祈祷完，少年熟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苏千曲，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他生冷的话语，夹杂着掩藏不住的委屈和狐假虎威的狠戾。

苏千曲该生气的，可她却在一瞬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