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珠拉住李肃的手,哽咽道:
“晴芳年少不懂事,你别怪她,其实她说的也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在乎你,我不想失去你,才会情不自禁与你私奔。?c¨h`a_n~g′k′s¢.+c~o/m_你们别吵了,我才是罪魁祸首,我一回来,就让侯府家宅不宁,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倒不如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说着姚芸珠便挣开了李肃的手,疾步冲向一旁的柱子,李肃迅速去拉,却慢了一步,姚芸珠径直撞上柱子,倒地之时额前已擦出一片鲜血!
宋锦薇见状,不由皱起了小山眉,先前她作势撞柱,但她没真的撞上去,被梁安给拦下了,她可不想真的伤害自己,怎的姚芸珠也学她撞柱,就不能玩点儿新鲜的把戏?
“只是让你进门做妾,给你个名分,为李肃的孩子正名而已,婆母心善,已经给足了你脸面,你在这儿寻死觅活的委屈什么?你以为除了李肃,谁还会心疼你的眼泪?”
目睹此状,老夫人并无一丝担忧,只余嫌恶,“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休想借此离间我们母子!”
姚芸珠一个白眼翻过去,就此晕厥,昏倒在李肃怀中。
“芸珠,芸珠!”担忧的李肃急切的呼唤着,却始终不听她应声,他怒而抬首,恨斥宋锦薇,
“芸珠都撞柱自尽了,你竟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会如此冷血?”
姚芸珠的额头只是破了个皮儿而已,八成是不愿回应,所以才寻死装晕。*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姚芸珠的目的,李肃总是这般护短,宋锦薇都给气笑了,“对啊!她可是我的妹妹啊!那她怎么有脸抢我的丈夫呢?她怎会如此的不知礼义廉耻?”
坐在一旁的大少夫人啧叹道:“依我说啊!你们是自家姐妹,共侍一夫那可谓是亲上加亲,你们合该和睦相处,没必要将人给逼至死路吧?”
宋锦薇掀眉掠了大少夫人一眼,“那要不我将大嫂的妹妹请过来,请她与你共侍一夫?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来,不如让你的好妹妹替你为大哥多生几个?”
被揶揄的大少夫人脸色煞白,“我才不是生不出,只是上一个孩子小产了,伤了身子,现如今我正在休养呢!待养好了身子,自然能为李家开枝散叶。你也没孩子,怎么好意思嘲笑我?”
宋锦薇理了理衣袖,幽幽开口,“这两年我一直在守寡,丈夫不在身边,我若是有孩子,那才是笑话呢!大嫂你说这话是在打李肃的脸吧?”
察觉到失言,大少夫人尴尬一笑,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言相劝而已,不就是一个妾室嘛!哪个男人不纳妾呢?既为正室,就该有正室的气度,你大哥不也纳妾了嘛!我说什么了吗?你没必要日日吵闹,闹得大伙儿都睡不安稳。¢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倘若前世李肃没有假死私奔,正常与她成亲,或许往后他要纳妾,宋锦薇顶多失望难过一阵子,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她也知道女人都该有正室的气度。
可他不办人事,与姚芸珠一起诓骗她,谋财害命,那她又岂会再忍耐?
所谓的正室的气度,说白了就是忍气吞声,她忍了一辈子,今生实不愿再忍,“没人请大嫂过来看戏,你自个儿睡不着,溜达过来,还不忘嚼舌根,可真是自讨没趣!”
大少夫人暗自思量着,从前的宋锦薇可不是这样的,她待人一向和善,甚少与人起冲突,怎的最近总是噎人?莫不是看到姚芸珠生了儿子,她心里不自在,便往旁人身上撒火?
“我这不是热心肠嘛!一听说你们闹了矛盾,我怕你们打起来,觉都不睡,跑过来劝架,我可是一番好意,你怎的不领情呢?”
宋锦薇没忍住白了她一眼,“是好意,还是来看笑话的,大嫂心知肚明,这人都装晕了,接下来该请大夫,再顺势卖个惨,话本子我都给她写好了,没什么悬念,大嫂还要继续留下来看戏吗?”
李肃焦虑不已,宋锦薇却没有一句关怀,只忙着与人争吵,李肃对她越发失望,
“芸珠以死明志,她是真的晕了,你怎能说她是装晕?宋锦薇!我才发现你的心肠竟是如此歹毒,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居然无动于衷,你的良知呢?你的慈悲呢?统统都是伪装!”
宋锦薇已然站起身来,睨了怀抱着姚芸珠的李肃一眼,声冷神漠,“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为何要心疼她?背叛我的人,不配得到我的怜悯!”
姚芸珠已然装晕,这出戏